电话传出嘟嘟的忙音。
邵鸢打了一辆车,反正找到靳凯已经是上了黑船了。
她这些年就没怕过什么?
不过是为了活命而已。
邵鸢还不如再赌一次。
黑市的赌场在一些市井热闹的街巷内,那赌场之前被查封过几次。
但地方有人作保,再加上靳凯跟哈尔滨上面的人关系不错。
这才保着赌场的生意没断过。
邵鸢能知道这些也多亏了靠台。
靠台带她见过世面,不然她也不会掌握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证据和筹码。
邵鸢拉着行李箱进去。
外面看起来脏乱差,可里面却是恢宏气派。
她一走进去就闻到了一股烟味,还有男人们贪婪的笑声。
这里就像是吃人的洞窟。
里面的人欢声笑语可却像是撕烂了一张脸,吞噬着每一颗心。
头顶上传来一阵口哨声。
她一抬脸看到了搭在着栏杆上的靳凯,漫不经心的朝她挑挑眉。
邵鸢上楼,把行李箱寄存到了楼下。
“来了。”
靳凯怀里还抱着昨晚的姑娘。
那姑娘是本地人,身高足有一米七,比她高出不少,不过脸逊色了一些,画着潋滟红唇,脸涂的也很白皙,水蛇一般的身形搂着靳凯笑。
“三爷,你怎么又把她给叫来了,我陪你,你还不知足嘛?”
明明是个东北姑娘,却要夹着嗓音说话。
可见这姑娘是真心喜欢靳凯的。
“这是我的客人。”
靳凯说完,又朝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跟你比不了,你醋什么?”
邵鸢看他们恩爱,心下有些烦了。
“三爷找我就是为了看这个?”
“你手里有多少证据?”
靳凯开始试探性的问道。
邵鸢低垂下眸回答:“这个不方便说。”
“我找人跟踪了你,你和条子认识,还去了宾馆。”
靳凯一句话让邵鸢的心弦提起。
他不紧不慢的松开了女人的肩膀,走到邵鸢面前问:“邵鸢,你跟靠台掰了,是真的还是演的啊?”
“三爷这么说,是不相信我?”
她视线偷偷瞟向楼下,果然行李箱不见了。
“我这么多年混在道上,谁都信,那早死了千百回了。”他一边说,拿起台球杆指向了她的胸口,故意似地顶了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