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看到周逞的身影,不过病房外围了一些警察,专门照看自己。
被绑架这事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引起了警方重视,再加上她现在刚醒,警察一直想要通过她的口风问出她被绑架后的情况。
至于邵鸢每次都装病,蒙混了过去。
警察也没继续探究下去,进来过后,就出去了。
邵鸢躺在病床上,看向天花板,眼前模糊出幻影。
她不知不觉的闭上眼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噩梦惊醒。
这次,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郝悦。
邵鸢看到郝悦立即坐起,差点扯动了刚缝好的针线,扑上去抱住了郝悦。
“邵鸢……”郝悦拉住了她的手,喜极而泣,“我差点以为你死了,我一直在找你,我把那些姐妹都问了,邵鸢……你丢下我一个人怎么办?”
“你让我去百乐门做事盯着靳凯,他现在已经冷落我了。”
邵鸢看她情绪这么激动,安抚着她的情绪:“我发现你现在挺像那些被男人抛弃的女人。”
哭到一半的郝悦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眸,眨了眨眼。
邵鸢无奈掩面笑:“不是,你怎么会真的喜欢上靳凯,你难道不知道喜欢他的后果是什么吗?”
“我知道,但喜欢怎么控制的住。”
郝悦叹息了声。
邵鸢瘦小的身板都在宽大的病服下,整个人看起来苍白了很多。
想到邵鸢经历的事,她突然觉得自己些矫情,甚至自私。
她很漂亮,哪怕是受了很严重的伤住在医院里,并不萎靡却还带着一丝让人怜惜的病弱感,美的甚至连空洞木木的眸,都让人禁不住的神往。
想到自己,郝悦低下头说:“邵鸢,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
“我不该在答应你之后,还被提醒了那么多次还是对他……”郝悦说到一半,红了眼眶。
她拍着郝悦的后背说:“经此事,我已经不想继续和靳凯合作下去了。”
“什么?”
“我打算自己去对付魏斯逸。”邵鸢目光一沉,靠人不如靠己,想到他在那些人之间,如同看客一样,看着她被无数人蹂躏欺辱。
邵鸢就觉得恶心,反胃。
他们是上位者本质上有什么区别?
靳凯和魏斯逸是同一种人,他们眼里只有自己,他们喜欢看底层人挣扎,看蝼蚁被碾死,而她竟然会把唯一的希冀寄托给靳凯。
邵鸢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她帮靳凯拿下这么大的项目。
靳凯却可以再次和魏斯逸握手言和。
为了利益,为了财富,为了资源……
他们哪怕彼此唾弃,也会继续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以微笑回礼。
这就是命。
邵鸢轻扯唇角,不由嗤笑了声。
“我不想为了活着去依附男人。”经此一遭,邵鸢看开了很多的事,曾经她引以为傲的事此刻也岿然崩塌。
她不想继续做妓女,做男人的附属品,为他们谋取利益。
她想要自己闯出一片天,亲手把那个禽兽送进监狱,把那些犯过法的人都送进去。
那次的晚宴,彻底让她蜕变了,看清了很多。
她发现不论自己是否忠诚,命都掌握在他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