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长老,我错了,再加这一百遍的话,今晚就不用睡了,别这样。”
她试图打感情牌,耿寄欢颇为心疼的看她一眼,然后开始走下台,拍了拍她的肩。
“我知道呀,我故意的,别傻乐了,不如想想明天怎么完完整整交给我,交不上来的话,你就到我峰上去试药哦。”
她笑得一脸春光明媚,说出来的话,却如数九寒冬的冰锥刺进人的心里,让人的心拔凉拔凉的。
试药,她拒绝!
她今天晚上就是拿棍子撑着眼皮,她也要把她写完!
颜未晚欲哭无泪,往旁边一看。
隐欢丢给了她一个你活该的表情。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老师的鞭策,那么多年了,修为也高过,还是骨子里惧怕师长。
颜未晚切了一声,眼中都是你也要写!难兄难弟!谁也不比谁高贵!
下午课完,颜未晚和隐欢就开始了动笔之旅。
两人在授课堂一直从下午抄至晚上,其余弟子都已经回寝室。
她能感知疼痛,但抄写转移了注意力,加之静心,倒也没有多大影响。
傍晚夕阳余晖散尽之时,胸口处突然一直钝痛,像是有人攥紧了你的心脏,整个人都呼吸不畅。
她捂住胸口,旁边正在奋笔疾书的颜未晚觉不对劲,停下了抄写的动作。
“隐欢,你怎么了?”
怎么突然间停下了手中的,看脸色……是又有哪里难受了?
“我……我没事,可能是之前没有抄写过,不太习惯,有些累了。”
隐欢只觉喉咙腥甜,手死死抓紧胸前的衣襟,寻着借口让颜未晚放下心来。
她压制着那股痛,颜未晚杵着头看她。
“这样啊,也是,盈夙长老说过你体虚,我之前就让你来找耿长老,让她给你开两副药,你又不来。”
她语气中有嗔怪的意思,隐欢牵强的笑笑。
她才不想喝药,耿寄欢的药,可以苦死个人,简直就是折磨。
见隐欢眉头紧锁,她表示朋友有难,自然要勉为其难的帮上一把。
“这样吧,你把你要抄写的那部分放在那里,休息休息,我把我的抄写完我帮你写!”
她将隐欢的笔从手中拿了下来,想要扶她坐去一旁。
隐欢听着,心中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我缓一会儿就好。”
她拒绝她的帮助,躲开了颜未晚的触碰。
主要是自己现在浑身热,颜未晚触碰上,肯定会现不对劲。
她这种咋咋呼呼的性格,会由于担心,跑去通知长老。
颜未晚的手直接僵在了半空中。
这人……都认识那么久了,怎么还那么抗拒肢体接触。
只见又把笔拿了起来,顺道摆手。
“真不必,我自己的该自己的担,我再抄写一点,我的没有你的多,很快就好,已经很晚了,你不用担心我。”
颜未晚杵在她的桌上,面上不解。
“哎呀,耿寄欢长老不会特意检查的,之前你不也帮我写过吗?关心朋友不是应该的吗?”
她想要帮隐欢,隐欢却固执的摇头。
“没有什么是应该的,若我一会儿坚持不住再说吧,你的今夜都还有很多呢,我也不用过去休息,我已经好多了。”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面上一片镇定,可额角还是落下细密的汗。
为了不让颜未晚再上前,她咬着牙站起来,蹦跳着转了两圈。
颜未晚见她真的没事儿了,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觉得隐欢倔得跟头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