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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臣抬手，顺势一挡。

他脸色淡漠，“方小姐，请自重，再有伤害病人的过激行为，我不介意现在请您出去。”

方妍受挫的捡起包。

她恨恨道：“不过就是修言为了哄我开心，养的一个小畜生而已，我跟畜生争什么？”

阮棠垂眸。

她听得懂女人话里的刺儿。

可阮棠面容却异常平静，她垂眸，点开手机，突然播放了一条视频——

里面的浪叫声，方妍异常熟悉。

她尖锐道：“疯子，你在放什么？”

阮棠抬眸，淡淡道：“你跟裴修言在我家床上的视频啊，方小姐，你不记得了吗，是你亲自录的。”

“呵，”方妍冷笑，“怎么，还嫌不够屈辱，想多听几遍？”

阮棠弯唇。

她直接拉动进度条，播到了最后面。

女人尖叫的瞬间。

裴修言用力喊道：“老婆……棠……妍妍。”

那个棠字很不明显，就像是气音，所以方妍一开始并未察觉。

直到今天，音量放大后，那个“棠”字无比清晰地传达到了方妍的耳朵里。

她震惊的抬眸，“怎么可能？”

阮棠微微笑着。

“方小姐，你猜猜看，裴修言抱着你的时候，看着你那张跟我极其相似的脸，想的会不会就是我呢？”

说到这里，女人一顿。

而后又轻嘲。

“替身？”阮棠冷笑，“谁是谁的替身，都说不准呢。”

话音刚落，还不等方妍发作。

阮棠看向周景臣，平静道：“周医生，我累了，让她出去吧。”

几分钟后，病房重归寂静。

女人歇斯底里的吵闹声，早就被隔绝在外。

阮棠闭上眼，躺在床上，格外沉静。

几天后，阮棠接受完初步检查，通过心理测试后，已经达到进行实验的标准。

周景臣将打印好的文件放在她面前。

男人语气温和，“阮棠，你可以慢慢想，不着急。”

阮棠眨眼。

她拿起笔，正准备签上自己姓名。

办公室的门却突然被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