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颜颜想摇头,可下巴却被紧紧钳制着。
“颜颜……”江佑城低下头来,眼神愈加深暗。他喉结滚动,离得越来越近,“我受不了了……”
“?你——唔——唔!”
!!
江佑城不由分说覆了上去,动作算得上是粗暴。冉颜颜被他圈在臂膀里,根本无法躲开。
和上一次温泉池中的意味不同,江佑城这次明显是发了狠的,像是饿极了的狼。
冉颜颜似乎尝到了血腥味。她一瞬间清醒过来。
“唔——你——唔——你放开!”
冉颜颜奋力一推,江佑城被推得一个踉跄,终于松开了她。
“啪——”
江佑城偏过头去,呼吸依旧粗喘。
冉颜颜的手微微颤抖,她看着江佑城,心里却无助地慌张。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个人他,他不是……他不是喜欢白素素的吗?
冉颜颜千百次的回避被一朝打碎,她再想躲开已经无处去了。光亮的烛火照在她身上,冉颜颜忽然有种被看透的慌乱感。
他说他喜欢我……不,不对。
“王爷,你,你不是真的——”
“我爱你。”
江佑城曲起手指抹掉唇上的血珠。他抬起双眸看向慌乱的人,偏执的背后是无尽的悲凉:“没办法了,我爱你。”
……爱……?什么是爱?冉建国和母亲之间有爱吗?应该有吧,不然怎么会有自己……可如果这也能算爱的话……爱又算个什么东西?
……
冉颜颜抬眼看着江佑城,道:“所以呢?”
什么?
“所以呢?你说爱……所以呢?然后呢?”
江佑城愣了一下:“我爱你,便会护你、敬你、疼你,一辈子,不分开。”
一辈子……啊,一辈子吗?好久,久到……不可思议,不切实际。
冉颜颜避开他的视线,压下心中莫名的恐惧,开口平静无波。
“所以呢?如果你爱一个女子,你要怎么做?成亲吗?”
“……若她也爱我,那我必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她进门;若她无意……那我看着她好,足矣……”
成亲……冉颜颜蓦地闭上了眼睛。多年前压制在心底的灰暗又铺天盖地袭来。
“小畜生!他么的又偷吃!我打死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啊——我错了,爸爸!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我打死你!你妈短命,生了你这个贱种!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娶了她呢!”
“别打了……爸爸——”
“别叫我爸!劳资不是你爹!”
“别打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哭喊……打骂……折磨……
冉颜颜忽地睁开眼。
眼前这个人正望着她,她能感受到那散发出来的强烈的情感……像冬日里的焰火,能将她照的暖烘烘地。但她不能靠近,她只是干枯的柴禾,注定无法拥有太阳。
这个人很好,好到令冉颜颜手足无措。她知道这对他来说很不公平,她也知道江佑城一定不是冉建国,但是……
她不能回应、不敢回应、更没办法回应……
“王爷。”冉颜颜似乎累了,语气也疲倦了许多。
“抱歉。”
……
久久的沉默。而后是江佑城轻轻地笑了。
冉颜颜这才发觉,江佑城的左脸上不知何时显现出了一个巴掌印痕——她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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