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颜颜顿了顿,道:“王爷,你才二十三岁。”
“寻常人二十三岁,恐怕仕途都是一片迷茫。可你已经成了‘远安王’,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已经比很多人都厉害了。”
“…本王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你就说有没有道理吧。”
“有。”
“既然有道理,那就没必要自怨自艾。你想保家卫国,那就去找机会,总有一条路是你能走的。”
“可……”
“王爷,我大概知道你为何蛰居京城。但与其低头沉默、消磨时间,不如抬头找找出路。我只问你一句:王爷,你甘心吗?”
江佑城愣住,看向冉颜颜。
夜色沉沉,花灯璀璨。她的眼睛比明灯还要亮。
半晌,江佑城道:“多谢冉姑娘。”
冉颜颜笑了,道:“不必客气,我当你是朋友。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宜伤情。王爷,我敬你。”
“好。”
几杯酒下肚,冉颜颜的脸已有些微红,她打了个酒嗝。
“此酒后劲有些烈,冉姑娘慢些喝。”
“怎么会。我尝着这酒一点度数都没有,比RIO还低。”
“……何为‘度数’,何为锐欧?”
“你,你不懂,以后再和你解释。”说着就又要去拿酒壶。
江佑城拦住她的手,道:“二两酒已见底,不能再喝了。”
“唉,真是可惜,怎么就这么点儿。”
冉颜颜端着酒杯,看着里面最后一点琼浆,不禁叹道:“真是人间玉露啊!”
“你醉了。”
冉颜颜不屑一笑:“怎么可能。”
她站起身来,朝着望月台边走去。
江佑城急忙跟上:“小心些。”
冉颜颜手持酒杯,对着明月叹道:“最后一杯,让我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江佑城听后一愣,道:“冉姑娘还会作诗?”
冉颜颜回过头来:“嗯?什么作诗?”
“你方才那一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真是好诗。”
“哦……你说它啊,你没听过?”
“本王自问博览群书,若真有这样绝妙的诗句,怎么会没听过。”
“哦……”冉颜颜低下头,片刻后嘿嘿一笑。
转身面对硕大明月朗声道:“此情此景,何不高歌一曲!”
红绡:“……姑娘……小声些,大家都在看你。”
冉颜颜开口,《水调歌头》的曲调瞬间萦绕望月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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