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居士小心一点,天阴路滑,小心不要摔着自己了。”
这蒲团每一代的道人都会编织。
基本上都会在每年入秋的时候,选择那等极柔软的茅草,选取其中的漂亮的位置来编织。
每一个蒲团都是一位道人的心血。
所以说基本上都是精品。
甚至那放在旁边的那一些新蒲团里面,还有一个是他以前小的时候编的呢。
就在他一马当先向前走着的时候。
跟在他后面的张洪生也是跺了跺脚,把自己脚下的泥土,还有偶尔碰见下来落在自家裤腿上的水滴甩出去:
“幸亏这雨还不算大,要不然的话,这屋檐怕是都护不住我们了。”
说到了这里的时候,他也是有些庆幸。
毕竟这雨要是大了,就凭这些屋檐可护不住他们,仅仅是迸射下来的水滴,就足以给他们全身都洗礼了。
听到了张洪生的话。
跟着他后面的冯耀祖也是不由得笑了笑,胖胖的身子让他看起来就跟弥勒佛似的:
“要是雨大了,我勉强往外走走保护一下你们,正好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听到了这话,别说是张洪生了,就算是钱国庆他们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别说。
这雨要是真下大了,凭着冯耀祖的这一身肥膘还真的能护得住他们。
这就跟一个大伞似的。
妥妥的安全感十足。
然而,就在张洪生还有钱国庆他们因为这几句搭话慢慢变得熟悉的时候。
正在一旁悠哉悠哉的抱着几个蒲团,慢慢往前挪的张有明,整个人却是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紧接着,他先是看了一眼面前的那一位行走在屋檐之下,但是全身却没有一点泥污的身影。
随后又如同见鬼一般的,看了看自己身旁的这几个虽说在屋檐下但也沾了不少水珠的几位好兄弟。
紧接着,似乎是有些纳闷一般:
“我记得玉真道长做事不向来都是身先士卒,第一个去干的吗,怎么身上一点水滴泥土都没沾?”
这道理讲不通啊。
毕竟刚刚那石室里面也是有着不少的泥土的,进去拿蒲团总归也是会踩上一些的。
再加上这屋檐本就不宽敞。
屋檐上面的水滴落下来,总会迸射到自家裤腿上不少的。
甚至,站在最外面的孔奉先的裤腿,都已经湿了大半了。
但是道长为啥一点泥土不沾?
想到了这里,他那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直勾勾的就盯着前面的玉真道长,眼神之中则是满满的好奇。
就在他盯着玉真道长的时候。
他看到旁边那屋檐之下,正好落下来了一滴水滴,正向玉真道长的方向迸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