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可能,他劫了银票,导致北方百姓难民多增,全部往京城而逃,心里过意不去连着几日施粥济民。”
“本是想让你下嫁李将军,从而掌握住李将军,你却听信洛氏的话入了宫。”
“刚好正中忠顺王之计,将你压制在宫中暗暗威胁苏轼璃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闭嘴!在敢污蔑我爹,我要杀了你。”
“老夫已是将死之人,从不畏惧这些,只是看你也算是我旧日好友的遗孤的份上。”
“看你一直被蒙在鼓里可怜罢了,而告知你这一切的真相。”
“信与不信全凭在与你。”
他一边说着的同时又看了看早已经放置在书桌上的骨灰瓮又道:“苏轼璃,若不是你叛我,我也不会被你逼至如此。”
“如今我们败了。”
苏晚瑾也不敢在多去细想,只觉得全身心疼痛的厉害,呼吸的困难感再一次涌上来,只能靠着大口呼吸才能将那种窒息感强压下去,很快又觉得气急攻心一般喉咙痒开始猛的咳嗽起来。
陈褚见她明显状态不对劲有一些站不稳脚跪坐在地上,呼吸急促不已,那咳嗽声不止,咳到身子都在颤抖,眼里的杀气再一次浮现又想抽出身上另一把短刀朝她刺去
却还未近身的功夫,跪坐在地上的人并没有抬头多看他一眼,直接拿起地上的剑就如同自动找到了致命点一般直刺而去
这是她杀人多了的惯性动作,身体会先步感知危险,不等大脑反应,手便已经先一步行动。
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确定没有生息后,苏晚瑾又死死的抓着剑撑起沉重的身体,走起路来都有一些摇摇晃晃不已。
她看了看书桌上的骨灰瓮,又看了看地上掉落的沾满墨的宣纸,这一刻便突然明白了凌口中的那一句话:“一场精心布置的盛大骗局。”
除了自己,所有人都知情一切,同时又闭口不谈,回想起与那些人的种种,自己辛苦追寻想要报仇雪恨,想要为苏轼璃洗清的冤屈。
原来都是因为自己才促成了一切,那种被欺骗的感觉,又想到被那些人的触碰,甚至身上脸上的每一处,心里那股猛烈的恶心感全部随着咳嗽一同前来。
本就为洛老太太守了一天一夜的灵堂,未吃下些什么,就连水都未沾几口,那股恶心感一直充斥在心里,苏晚瑾也只能干呕出声,身心如同被掏空一般。
她扶着书桌站稳了身子后,很想哭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这一刻她对不起苏氏所有人,更对不起苏轼璃与苏晚瑾,却也只能不断的呢喃着对不起三个字。
抱起桌上的骨灰瓮支撑着破败不堪摇摇晃晃的身子拄着剑走出了书房后,苏晚瑾的脸上早已经布满将死的决心只是愣愣的看着这个令她感到陌生又恐惧的院子,嘴里就如同中了邪一般呢喃着对不起三个字。
看着她一手拄着剑,另一手又抱着骨灰瓮,那一副如同丧家犬失去了生机的模样,凌便觉得这一切长久的精心布置都已经值了。
“怎么样?喜欢我为你布置的这场戏吗?毕竟我都甘心沦为配角让你做主角了。”
凌笑吟吟的说着从腰间抽出了长剑,长剑脱鞘散出寒光,白雪覆盖而下在枯树枝,四周一切极其的静悄悄,却时不时隐约听到丧乐声,同时仅靠着远处洛府的彻夜通明的火光照亮着,
苏晚瑾听到这里先是将苏轼璃的骨灰放置好在一旁后,又愣愣的看向她像是在寻求一个答案一般:“你早就知道了,计划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看到我如今这副模样吗?”
“那自然是,你看看你现在的表情就如同背腹受敌一般。”
“苦苦追寻的目标既然就是与你一同船上的所有人,想想不觉得很有趣吗?这种戏剧一般的剧情,可是我绞尽脑汁想出来的。”
凌一边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满是讥讽的意味与幸灾乐祸。
苏晚瑾这一刻就如同被激怒一般拔出剑,忍着身子的疼痛早已经做好了就算是死也要拉她一同的想法。
两人刀剑猛烈的碰撞出巨大的响声甚至泛出了火花,较厚的雪地被踩的吱呀作响,这一刻她已然恨凌到了极致,恨她让自己活到现在,恨她为何不早些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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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用力过猛碰在一起时,苏晚瑾都觉得被震的手疼痛,但还是紧咬住牙关死死的握住剑柄。
心里求死之心已经到了极致,又怕自己若是先死不能拉着凌一同死又该怎么办?
“苏晚瑾,你就这点本事吗?”
“这点力气可是杀不了我的?还是说我应该放放水?”
凌很轻松的接下她每一次致命的进攻,几乎是单手便接下,还不忘嘲讽度拉满。
而苏晚瑾此刻早已经是被杀意充斥全身同时身体性能已经达到了极致,即使被凌一次次猛踹开,很快又一声不吭的站了起来捡起地上掉落的剑,如同了疯的猎犬紧咬住自己的猎物一般再次继续起进攻。
面对凌的讽刺,她也如同听不到似的不做出任何回应,刺杀的动作却完全不止。
原本白净的雪地在这一刻已被两人的打斗成一片狼藉,苏晚瑾一边进攻的同时又仔细摸索观察着她的弱点,
意识到她的攻击明显越来越快,越来越猛,凌这才认真与她斗争起来,眼看那把锋利的长剑袭击而来,但她又没有躲闪的意识。
苏晚瑾本就是抱着与她一同死的决心,就这样站在原地也不躲开,同样抬起长剑朝她刺去。
锋利的长剑这一刻迅直刺进对方的左肩处,甚至又同时抽出剑,左肩的伤口顿时溢出鲜血将白衣染红。
苏晚瑾只是咬了咬牙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将疼痛感一股脑的憋了下去,感知到凌也是打算与自己以死相拼的意思,不过却也正合她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