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甜雾阴恻恻威胁:“臭鸟,再乱叫就把你们俩一起炖了,做成亡命鸳鸯。”
鹦鹉很识相地闭了嘴,开始啄食小米。
许甜雾很满意,拿起手机给两只鹦鹉拍照,发给陆与颂:【我给你那两只鹦鹉喂食了。】
一分钟后,陆与颂回复:【嗯,谢谢。】
嗯,谢谢?
这就没了?
许甜雾盯着手机屏幕,有点不可置信,她都主动和他搭话了,结果他就只记得他那两只鹦鹉,都不记得关心她一句?
但下一刻,陆与颂的问询来了:【过敏好些了吗?】
哼,现在才想起来问她的情况。
许甜雾故作矜持,简单回了一句:【嗯,好多了。】
谁知道陆与颂比她更简洁:【好。】
好?就这么一个字?
好什么好?
之后,她的手机再次陷入沉寂,陆与颂没有再发来消息。
一直到傍晚七点零一分,她的手机依旧安静。
陆与颂还是一个电话都没给她打。
昨天晚上才说关心她!结果现在连个电话都不给她打!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今天陆与颂的反常,让许甜雾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她纠结了五分钟后,许甜雾终于舍得纡尊降贵,决定亲自打电话给陆与颂。
适当的关心,有助于维护她和陆与颂的关系,毕竟昨晚陆与颂还帮她上药,照顾了她很久。
她坐在飘窗前,伸手拨弄了下头发,这才点开视频通话。
视频很快接通,陆与颂的脸出现在镜头里,看样子是在酒店里,柔和光线洒落在他肩胛上,漆黑额发垂在眉前,半框眼镜架在高挺鼻梁上,五官轮廓深刻流畅,带着些许倦意。
陆与颂抬手旋开一旁的矿泉水,微仰起头喝了几口,冷白的脖颈下,喉结滚动,他旋好瓶盖:“怎么了?”
怎么了?他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许甜雾在心中腹诽,倏然收回视线,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正常点,挑了个话题:“吃饭了吗?”
“吃了。”
他笑了,旋即将脸凑近,她甚至能看清他被水濡湿的薄唇,水润嫣红,有种难以言说的好看。
许甜雾怔住。
不是,他突然凑这么近干什么!
许甜雾稳住心神,语气平静:“你这么晚还在工作?今天这么忙吗?”
陆与颂抬眼看她:“因为要赚钱养家,不然我就养不起家里的两脚吞金兽了。”
两脚吞金兽?
许甜雾随口应道:“是那两只鹦鹉?”
他垂首翻阅文件,闻言只是微微一笑:“是许甜雾。”
许甜雾:“……”
这个人真的很无聊。
他终于舍得把话题拨回正轨:“过敏好了吗?”
提起这个,许甜雾突然有些委屈,忍不住开始阴阳怪气:“原来您还记得我过敏啊?我还以为您贵人多忘事,把这件事忘了呢。”
面对许甜雾的发难,陆与颂只是轻声笑了笑。
“我今天早上离开家之前,去过你房间,也大概知道你已经没什么事了。”他手中的钢笔转了一圈,温声道,“而且你平时不都是嫌我烦吗?加上今天有点忙,所以今天就没发消息打扰你。”
他缓慢眨了下眼:“难道是因为我没有发消息给你,你现在不高兴了?”
许甜雾口是心非,干巴巴道:“……没有,我又不是小朋友,没有这么幼稚。”
“是吗?”他将脸凑近,唇角含笑,“可是许甜雾小朋友,你看起来有点委屈。”
许甜雾:“?”
这时,屏幕那边传来敲门声,旋即是由远及近的声音,是陆与颂的秘书:“陆总,这是您要的文件。”
“九点还有一个线上会议,资料已经发到您的邮箱里了。”
他点头:“好,我知道了。”
许甜雾才注意到他眉眼间的恹恹倦意。
她昨晚过敏,陆与颂照顾她到照顾到很晚,一大早就要出门赶飞机出差,一直工作到现在。
许甜雾的手指开始无意识地揪着睡裙袖子的珍珠扣,佯装若无其事:“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最近没什么事,可以顺便开车去接你。”
陆与颂笑了,藏在镜片后的眼眸含着谑意:“我很好奇,你今天为什么突然这么关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