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着,可我也很快要死了。
我把雪全戳掉之后,坐了上去。
让小孩哥帮忙拿着手机拍我。
小孩子的滑滑梯好短,没一会就划到底了。就跟我剩下的生命一样。
我对着镜头欢呼着,好像身处大平原的彩虹滑道上一样激动。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在弥补着什么。
顾裴司没带我去的游乐园我自己去了,也算是死无遗憾了。
雪水沾到身上时十分刺骨。
当晚我就感冒了。
被刘念知道后,揪着我的耳朵骂了快两个小时。
“你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病号吗?
还出去跟小孩玩滑滑梯?快把这个退烧药吃了,然后赶紧睡一觉,捂捂汗!&qut;我一边咳嗽一边笑着接过药。
等她一出去,我的笑容就消失在脸上,手机放在桌边支撑,不住地大口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