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姑娘适时解释道:“她父亲是左都御史,在朝中颇有盛名,她便也跋扈。”
晋明琢闻声点头,便听那头起先劝人的姑娘像是犯了愁,“楚姑娘生气了,这可怎么好?”
另一个人说道:“听闻楚姑娘的脾气只有钦天监正冯家姑娘才能哄好。”
那人说完,沉默了一会儿,又泄气道:“可冯姑娘今日没来。”
钦天监正。
晋明琢收紧了指甲,攥在手心。
她没想过,赏个花认个人的宴会,竟能听到如此意外的消息。
倒真是巧了。
“冯家?”杜家姑娘看起来比晋明琢还意外,“以冯大人的官阶,怎么够得上楚家这样的世家大族?更别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官位。”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奇怪:“也从没见过这两个人一道出现过。”
晋明琢闷不吭声,拉了拉杜姑娘的衣衫,“走吧。”
她也没了兴致继续赏什么花,只觉得有什么重大的阴谋还藏在水里头,理不出来,一时心乱如麻。
正巧杜姑娘的丫鬟来找她,晋明琢与她告别,独自坐在水边,瞧着游来游去的水鸭,思索着其中的关键。
岑大人因与左都御史起了争执,低人一等被贬去了晋原,上一回时,因水淹千里而遗臭万年。
黑化后的慎玉,也扯着名声的旗子打掩护,再毁堤坝,致使水淹千里。
可这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钦天监嘛,最会搞这些鬼神冲人的说法了。
脑中突然冒出了裴朗宜不经意间说的这话。
晋明琢猛地站起来,突然明白了。
二十二
晋明琢正想找裴朗宜呢,一个转头,却见他就在后头的假山上。
还真就跟岑慎玉一起。
因是在外面,她没直呼其名,规矩地喊了一声:“小王爷!”
却见裴朗宜猛地转过来,明显慌乱了一瞬,手忙脚乱地在掩饰什么。
等晋明琢爬上假山时,他已经掩饰好了,见她走过来,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睥她:“找我有事?”
颇有点欲盖弥彰。
他周身没点温和气质,脸上的轮廓也锋利,若不是晋明琢跟他认识久了,就要叫他骗过去了。
晋明琢瞧他一眼,软声半嗔:“好凶啊。”
裴朗宜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了,轻嗤一声,“娇气”,转而又坐了回去。
这简直就是在冤枉她,谁娇气了,晋明琢不动声色地一直看着这人。
裴朗宜轻咳一声,神色温和下来:“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
他这才有功夫打量她,姑娘家长得漂亮,也知道怎么穿叫自己更漂亮,裴朗宜不自然地收回视线。
晋明琢不管他,三两句把自己的猜测,以及今日撞见的事说了个清楚。
随后问裴朗宜:“你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