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想过做点什么吗?”
白和礼声音温润。
陈明湛抬起头,被光刺得睁不开眼,蜜色肌肤的泪痕被照得明明白白。
白和礼背着光,脸上的笑意不易察觉,只是漫不经心道:
“我的意思是……”
“你想拆散他们吗?”
陈明湛不说话了,
不是否认,而是在沉思。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白和礼低语,“来,把眼泪擦擦,想想你能做点什么。”
陈明湛没接白和礼递来的纸巾,自己胡乱地用手背擦拭脸上的泪水。眼神一敛,认真考虑起了白和礼的话。
最终,他开口道: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事实上自十二岁之后陈明湛就不再掉眼泪了,因为他在十二岁时发现了一个真理——世界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而他非常有钱。
可他刚刚默默流了太久的眼泪,他的真理被打破了,世界上确实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当你的对手比你更有钱时。
他把十二岁积攒到现在的泪全部流光了,现在喉咙现在缺水,干涩异常。
“这就对了。”
白和礼柔柔地笑,不把陈明湛的冷脸放在心上。
子弹
陈明湛被白和礼扶起来。
如果不是他的精神太过恍惚,二人之间是绝无可能如此和谐的。
事实上,在白和礼的手触碰到衣袖的第三秒,他就后知后觉地泛起了恶心。
眼前人的手冰凉异常,触之好似幽居沼泽的两栖动物,没有体温、没有脉搏,阴森的冷血种也不过如此了。
只是白和礼脸上挂着笑,他又刚和人达成了合作,不好一下子甩开,便虚与委蛇半晌,罢了一挥手,顺利地拉开距离。
陈明湛背过手,不停摩擦自己与白和礼有过肢体接触的部位,肌肤表面升温,这才带走了些许粘稠的凉意。
“你说的计划……真的可行吗?”
陈明湛心里还是没有底。
白和礼以退为进:
“你不信我……算了,那你就袖手旁观吧,等着他们两个珠胎暗结,你我收到婚礼请柬吧。”
陈明湛连忙否认: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这件事也太大了,我必须弄清楚。”
白和礼嗤笑一声:
“天底下哪儿来高收益低风险的好事,拆散他们,不担点风险怎么行?”
陈明湛挠了挠后脑勺:
“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