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他当即令道,翻身上马。
师爷都没反应过来,问:“堂主,他们正杀红了眼,怕不会走。”
韦禄却话也不回,打马疾驰而去。
师爷大喊一声:“撤!”说罢,也不管不顾地追随韦禄而去。
隆兴行的帮众本已经被杀得抵挡不住,听到这话,也再无战意,忙不迭地丢下伤者和死尸,溃退而去。
“别追啦。”庄涛收了剑,招呼众人,“先回去吃饭。”
“吃吃吃!你这个饭桶!”凌霄不由得骂道,“你来得那么迟!方才他们可差点顺走了我的脑袋!”
庄涛一脸无奈:“沈劭那信送得太迟,我等赶来,早膳还没吃……”
见凌霄又变色,庄涛忙道:“唐烽在山下,他们反正跑不了,堂主追下去岂非白白受累?我等不如就回山庄里去,等唐烽把他们抓回来。”
凌霄一怔,想了想,却是有理。
山庄里,阿莺和邓五已经把门打开,欢天喜地地迎出来。
“总把头辛苦!”邓五笑眯眯抱拳,“方才可谓及时雨,来得正好!”
庄涛敷衍地寒暄两句,只道:“饿了。”
“是是是。”邓五赶紧令人将早膳拿出来,让众人在堂上坐下。
半个时辰后,唐烽果然带着剩下的人马从山下回来,后面押着好些人,都是隆兴行的。
山庄之中,喜气洋洋。
“可惜韦禄狡猾,恰恰让他逃跑了。”唐烽不无遗憾,“要是拿住了,可永绝后患。”
“那却无碍,要捉他不难。”凌霄不以为意,亲自给他倒一杯酒,道:“说起来,唐大哥和弟兄们这一趟不仅押了镖,还替我逮了人,该重赏。”
众人听了,不由得欢欣鼓舞。
唐烽趁着众人散去用膳,低声和凌霄道:“如今堂里头正是用钱的时候,堂主说赏可以,但别说重赏,给几个酒钱,意思意思就是。”
凌霄笑道:“唐大哥好生体贴,真会替我省钱,日后怕是要代替阿莺,当我的管账师爷了。”
提到阿莺,唐烽的眼睛闪了闪。
“怎么会,阿莺那样能干。”他笑了笑,四下张望,“阿莺呢?怎不见她人?”
“她下厨去了。”邓五笑道,“方才有人说,要吃她做的甜汤解暑。”
众人都露出喜色,纷纷夸阿莺贤惠。
庄涛专心致志吃着早膳,忽而抬头,将空碗递给凌霄:“再为我盛一碗粥。”
凌霄不理他,继续问唐烽:“你们接到信是什么时候?”
“就在半夜。”唐烽道,“幸好那信送得颇是及时,也幸好我等已经在回程的路上,否则几乎赶不及。”
“也是多亏了沈公子的计策。”邓五说,“若非他将计就计,顺道掏了隆兴行老巢,那韦禄也不能这么快退回去。”
“那不过是他顺便捡个大便宜罢了。”这时,阿莺端着汤罐走进来,道,“若非五爷早早在山道上设下机关,先一步折了韦禄的锐气,我们几乎要身陷险境。”
见得她来,唐烽露出笑容,大声附和。
邓五十分受用,抚须喝酒,笑眯眯的。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路上种种,凌霄的思绪却飘向了别处。
诚然沈劭的帮忙救了她的堂口,可沈劭若出面,就是明着跟隆兴行翻脸,日后反而要受隆兴行滋扰。
他的堂口就在城中,若隆兴行若再跟官府勾结来为难他,只怕不好。
她琢磨着,还是回了书房,给沈劭写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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