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秦晋拎着酒壶,和楚千痕,坐在房顶。
两人对月畅饮,也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
把烈酒当白开水喝,只喝的双腿虚飘,舌头打结。
要说秦晋借酒消愁,那楚千痕,也不知道跟着抽什么风。
不但不劝着点,反而和他比着喝,醉的把房顶上的瓦,都踢掉好几块。
朱浩兄弟,看着两位大爷,在房顶上摇摇欲坠,生怕他们掉下来。
叫来几个侍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二人弄下来。
刚弄下来,可秦晋一着地,就非常不悦地说一个字:“滚!”
朱浩硬着头皮,把两人弄到房间。
又小心翼翼地把二人身上的刀,也摸了出来。
就怕到时候,醉的不省人事,再来个割腕自杀,那可得天下大乱了。
两人坐在地上,把所有的人都赶出去。
丫头们只得守在外面。
楚千痕睁开惺忪的眼睛,靠在桌子腿上,说:
“子慕,我天天风花雪月,左拥右抱,可心里特烦!”
秦晋坐在另一边,耷拉着脑袋:“烦!”
“觉得心里空空的,觉得怎么也填不满!”
楚千痕收起了一贯的吊儿郎当,难得正经,胃里灼热,让他舌头发直。
“烦!”
秦晋动了一下难道,头又歪向了另一边。
楚千痕听他敷衍,不悦地用脚踢了踢他说:
“哈哈,我知道你烦什么,你放不下你媳妇。”
听到媳妇俩字,秦晋的头更晕了,他虽然喝的不少,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呵呵笑了一下:
“我哪有媳妇!”
楚千痕勾了一下嘴角,“骗谁呢,你天天醉生梦死,放浪形骸的,还不是想刺激人家,可我看那丫头挺能沉住气的,心里真没有你啊?”
他这句话,显然戳到了秦晋的痛处,他扬了一下头,“我看不上她。”
楚千痕叹了一口气,口是心非,怂恿道:
“你敢不敢让她过来。”
喝了酒,在酒精的作用下,思维不同于平常。
他轻轻笑了一声,“让她来惹我烦啊?”
楚千痕白了他一眼,装什么啊,“你能请的动,算你本事!”
秦晋躺在地上,双臂枕在头下,默不作声,只是头晕的厉害。
楚千痕推了他一下,瞧那怂样,用嘲讽的口吻说:
“这天下还真有九殿下,搞不定的事儿?”
秦晋微微睁开眼,头有些疼,他皱了一下眉头,“她,值得我花心思吗?”
楚千痕无奈地翻白眼,这男人装起来,也是有模有样,不值得花心思,那这几十天,你瞎折腾什么啊?
“男人吗,爽快点,喜欢人家,就表白,晚了,到时候是不是你媳妇,可就不清楚了,再说,你现在这个花花公子的形象,深入人心,可是不好挽回的。”
秦晋心里顿了一下,这段时间到底都干什么事。
为了证明,不是非她不可,留恋百花丛中,可到头来,恰恰证明,只有对她,心里才有冲动。
万一她再和易景天发生点什么,他倒时候,就是把人家祖坟刨了,也阻止不了后悔。
楚千痕看他神色变了,又加把火说:
“让她今晚就来,敢不敢把她睡了?”
秦晋迟疑,脑袋更蒙了,捏了捏生疼的头,思维有些混乱。
“我有什么不敢,来人,研墨!”
秦晋摇摇晃晃的站起,看丫头铺好了纸张,备好了笔墨。
他拿起朱笔,龙飞凤舞的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吩咐道:
“把这封信,送到亳仁堂,交给王妃。”
走在下人耳边,又说了几句话,醉眼迷离地又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