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打开,又狠狠的把门甩上。
云青青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看着他背影消失的方向,她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感受,这种结果不是一直都是你盼望的吗?
可为什么心里堵,云青青,你堕落了!
秦晋出的黎景苑,阳光正好,可他还是觉得身上冷。
心里一阵烦闷,嘴角噙着笑,心里在留着血:
“秦晋啊秦晋,你真是犯贱!”
送上门来,让她羞辱,你想要女人,什么样的没有,难道还非她不可吗?
他捏了一下眉心,沉淀了一下情绪,“来人!”
一小斯,连忙过来,看他神色不好,唯唯诺诺的说,“爷,你有什么吩咐?”
“去把楚公子请来,另外,把绛沉院,最好的姑娘,都叫到王府来。”
秦晋蹙眉,阴沉着一张脸吩咐道。
小斯连忙应着,立马下去办。
当晚,王府内,华灯绽放,绛沉院的头牌,梅如雪,也登堂入室。
黎景苑,载歌载舞,嬉笑喧哗,一直到天亮未散。
秦晋有命令,不准青青去望月阁,她只得在西厢房歇息。
可是一晚上,丝竹管弦之乐,吵得她心烦意了。
她用棉花把耳朵塞上,拿了一本儿书,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
锦儿一脸难色,“小姐,我们真的要离开王府吗?”
青青神情有些颓废,应了一句:“嗯!”
既然看不下去书,也睡不着,索性就收拾东西吧。
第二天,秦晋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
头痛欲裂,他捏了捏,太阳穴,闭着眼,出于本能,喊了一句:
“青青!”
只见贴身丫头秋菊,缓缓的走过来,恭敬的说:
“爷,王妃,哦,云姑娘一大早就走了。”
秦晋抚摸着额头,还没有完全清醒,随口说:
“去哪了?有没有派人跟着?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秋菊立马弓起身子:
“爷,您怎么忘了,昨天是您让云姑娘走的!”
“昨天?”
秦晋阵痛的脑袋,思绪慢慢的清朗,昨天,呵呵!
心顿时像被剥离一样。
“她可带有什么东西?”
毕竟外面不比在王府,处处都需要花钱。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因为她天没亮就走了,是自己开的小门,连看门的小李都不清楚!”
秦晋有些丧气地说:“退下吧!”
他颀长的身躯,站起来时,还晃了几下。
坐在曾经他们,共同居住的卧房。
仿佛还有她的影子,她的笑声,还有她嗔怒的模样。
那张宽大的沉香木床上,他们曾在上面,无数次亲密,无数次体会到男女结合的美妙。
他单手支着额头,枯坐半晌,沉默不语。
是否应该让她走,她如果真的认为,离开王府就能快乐的话,何不成全她。
秦晋浑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一样。
黎景苑的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出,一直到太阳西沉,他还那样坐着,连姿势都没换,像是石化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