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弹一首歌给你听吧。"
诚有些吃惊地抬起了头,却看见千穗已经坐在了钢琴边,黑色的三角钢琴和她的白色洋装互相映衬着,显得格外优雅高贵。
并没有等诚做出回答,纤细的手指已经熟练地在键盘上跳动起来,清澈的琴声奏出明媚的节奏,音色甜美的就好象是千穗的笑容一样。
弹到高潮的时候,她轻柔地随着琴声浅浅吟唱,如同诗歌般的歌词一字一句地刻进诚的心里,温暖的触及着每一处的创伤,安抚似地温柔抚过疤痕。
"很温暖的歌。"
琴音才刚刚结束,诚就不由地赞叹说。
千穗甜美地轻笑着,自豪地回答说,
"恩,非常温暖的一首歌,小时候不开心时,哥哥常常唱给我听。"
"这首歌,好象从来没有听到过。"
"那当然了,这是我的哥哥自己写的。"
诚有些吃惊地看向千穗,好奇地想着,能写出这样一首歌的人应该也是非常的温柔吧。千穗被他的目光一惊,就好象是察觉到自己失言一样,赶紧抿住了嘴唇。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惊叫声,千穗下意识地走到窗边,探头去看出了什么事。
诚立刻赶到了她的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慌张地奔跑着,嘴里碎碎念着听不清的话。
"下去看看吧。"
诚提议道,千穗神色担忧地看了外头一眼,点点头跟着他下了楼。
"千穗小姐,拜托你好好地告诉少爷,不要再溜出来跟查理玩,这个家伙又凶牙又利,见到生人就会咬。"
"抱歉,筱原先生,我会跟哥哥说的。"
千穗尴尬地瞟了一眼诚,显然是不想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
这个姓筱原的男人身形细瘦,下巴很尖,面相有些刻薄。他的力气很大,一边扯着嗓门说话,一边还能牵住一只巨型猎犬。
从他们在楼上时起,这头名叫查理的猎犬就在不停地叫嚷着,嘴角边流淌着大量的口水,就好象是饿极了似的,随时都好象要扑上来。
"那么,哥哥他现在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在哪里,大概已经上楼了吧,我先去喂查理了。"
明明只是一个照看院子和猎犬的工人,却好象是有极大的不满似的,脾气又臭又凶。
"那我先去找哥哥,抱歉,麻烦你了。"
直到筱原离开之后,诚才问千穗说,
"这是他的本职工作,没有必要这样客气吧。"
并不是说不应该客气,只是千穗的态度让诚实在觉得奇怪。
千穗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她有些尴尬的看向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