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支弩箭又撞在我们这边石碑上,碎掉的石块开始崩落到地上,我们这一面也开始出现裂纹,眼看要凿穿了。
“这人上辈子是只啄木鸟啊?!五行缺虫么?还跟我们死磕到底了,他妈的老子不是虫,是成龙。”
又是一箭,石碑裂纹已经很明显。
“就你,还李小龙呢!有人摸过去了,别急。”
一声鸟鸣呼哨,应该是危险解除,弩箭停了。小花从松柏树丛后面探出头来看我们,然后手一撑地跳过来,在我们面前半蹲下,我看他右肩上都是血,连脸颊都溅上血迹,伤处已经用绷带包起来了。
我捏住他手臂,问他,“你怎么受伤了?!”
他没有回答,看着我问,“听说你也伤的不轻,血把台阶上下都染红了?”
“我没有受伤,是皮肤渗血。”我摸向自己心口,心脏跳的平稳有力,一如往昔,“我心脏好了。你要不要去医院?”
“回头再说吧。”他站起来,“先解决眼前的麻烦。”
我让张千军万马先回去,自己打个车去医院,然后也跟着小花站起来,张千军万马举着手拒绝了,他贴上我,“族长让我看护你。”
我怎么忘了这人轴的可以。
站起来才发现,整个墓园热热闹闹,其实遍地都是熟人了。
我和小花站在外围,往里看去,黑瞎子,小张哥,闷油瓶,胖子,远处还站着小花的几个伙计。
中间是张有药,小导游不见了,不知道是打发走了,还是直接被打昏放倒了。
那个疯子还站在墓碑上,张开双手去接住那一米阳光,周身都带出一圈明亮的光晕。
表演型人格,妥妥的有病。
“哪天我发疯了,也会这个样子吗?”
一个站在墓碑上晒太阳的行为艺术表演家。
小花笑了,他盯着那个疯子,回头看我一眼,对比了下,“不会,你没他疯,也没他帅。”
靠,还能不能做兄弟,说实话就不好了。
细雨渐渐停了,在他身后长臂人猿也蹲上一块墓碑,肩上还坐着那个老小孩,紧紧抱住他的脖子。那女人没出现,不知道是根本没来还是在暗处躲着。
再往后是几个藏头露尾的人,只露出头顶,看不清真容。
风二河在最远处冒出来,他两只手捧着脸扒在墓碑上往这边看。
我和他目光一接,他笑了笑,用口型无声的说了三个字,我辨认了下,应该是“有铃铛”。
于是立即凑在小花耳边告诉他,小花皱眉,我捡了块石砖敲了敲身边墓碑,告诉了闷油瓶和胖子。
要小心,风二河是很弱,但他的铃铛不弱,他要真想对上我们,怕是防不胜防。
而且他们那边还有一个会用镇魂铃的家伙,也是玩铃铛的。
闷油瓶回头深深地看我一眼,我对他笑笑示意我没事了,胖子回头看看我再回头看看那疯子,两只眼睛都快忙不过来了。
我用匕首敲几下,骂他,“笨蛋。”
胖子翻着白眼回头看我。
那个疯子蹲下来,顶着几分像我的一张脸,眼神却像是恶魔,他俯视张有药和在场一众人等,一脸玩味。
“你还问我为什么?你不觉得好笑吗?”
“都是因为你啊,你才是一切的源头,我只是你的因果!”
张有药脸色苍白,眼里都是怒火。
“世间万物自有存在的道理,我不死,我存在,天道都容得下我,你又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权利杀我?你一句话就要抹杀我,你要死了我就不能活,怎么,我是你的随葬品么?谁规定的?我倒要问一问,凭什么?”
“凭你给我们长生?可你最知道,长生代价是什么?是痛苦,是折磨,我熬过来了,为什么你又想杀我?你自诩是你创造我们,可哪有父母给了孩子生命,转眼又要随手抹除?”
张有药被他问得无言以对。
那疯子又站起来看向闷油瓶和黑瞎子,然后看向我和小花,一脸的嘲讽。
“凭你们自诩正义?可你们扪心自问,正义到底算什么?不过作恶的遮羞布。我与你们素不相识,毫无瓜葛,如果不是你们受了他蛊惑,存下心要杀我,我们之间哪会有半分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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