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美人”与“天池毒妇”见此情形也停下手来扼腕兴叹!
“啊——!”
一声惊呼。
众魔举目一瞧,不由尽皆错愕住了,原来“勾魂野狸”方自掠入林中,便重重的摔飞出来,脸上充满惊恐之色。
“嗖、嗖、嗖”自林中飞出三条人影,为的是一个破衣烂衫的小叫花子,紧随其后的是一个道童与黑衣少年,这三人正是袁秋岳、淳于灵以及贺兰卿。
他们三人适才便隐身于林内,见“勾魂野狸”夺得铁匣意图脱身,哪能轻易让他走掉,于是合力用掌风将他逼出林外。
袁秋岳此时的功力与其相比毫不逊色,更何况又加上淳于灵与贺兰卿二人的相助,“勾魂野狸”匆忙之中哪里抵挡得住?
这老魔惊魂未定,连退数步,定睛细瞧眼前三人,一看之下不由一怔,他做梦也未想到,将自己震出林外的竟是自己途中所遇的三个毛孩子,他的老脸一红,怒叱道:“你们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快与我滚开!”
“别在那里乱吠乱咬了,今日你休想逃掉!”“幽冥鬼母”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勾魂野狸”见群魔悉数围了上来,心知是走不脱了,便把怒气转注到袁秋岳三人身上。
“好你们三个小畜生,胆敢坏了我的好事,看老夫不拍碎了你们!”言讫,挥起铁匣,提足全身功力,势如惊涛拍岸,朝三人劈头击了过去。
袁秋岳三人并不想与其枉费内力,各施展身法躲了开去。“勾魂野狸”一击落空,心中更怒,怪叫一声朝身材最小的淳于灵攻去。
淳于灵身子掠起,飞上一株巨树,笑道:“我说野狐狸,你打我算什么本事?你我年龄相差悬殊,你是胜之不武,我来问你,你敢与‘断天魔’交一交手么?”
“勾魂野狸”直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将淳于灵劈成两半,但转念一想,自己偌大的年纪,成名数十年,岂能当着众人面前与晚辈拼死拼活?即便赢了,脸上也不会光彩,想至此,随道:“哼!‘小洞宾’,念在武当牛鼻子的情面上,老夫不与你一般见识,快些滚吧!”
淳于灵惟恐天下不乱,又道:“不与我一般见识,难道也不与‘断天魔’一般见识吗?”
“勾魂野狸”着实有些心虚,但若不动手老脸怎么挂得住?更何况今日如不能将群魔摆平,又怎能带得走‘映血剑’?
他正在思量对策,猛觉得罡风袭来,忙举铁匣迎击,“当”的一声交鸣,“断天魔”的一刀被封了回去。
适才淳于灵的一阵煽风拨火果然见效,“断天魔”本已对“勾魂野狸”夺取铁匣恨之入骨,如今哪有放过他的道理?未待对方先行出手,“断御风刀”早已全力劈了过去。
老魔这一动攻势,另几位魔头亦不愿袖手旁观,各自尽展奇学加入战群,都欲将“勾魂野狸”乱刃分尸
试想,“勾魂野狸”与“断天魔”的武功本在伯仲之间,他如何应付的了众魔头的围攻?不消片刻已是汗如雨下,气喘如牛。
“啊呀——!”
一声惨呼,老魔的肩头被“幽冥鬼母”抓下一块肉来,手中铁匣把持不住,让“魑魅”“魍魉”的撼天杵击得飞起三丈多高。
“嗖、嗖、嗖、嗖————!”
群魔撇下“勾魂野狸”,不约而同地飞掠起来,扑向空中的铁匣。
“轰!”一声撼天动地的巨响,众人在半空各一掌,刹时,劲风狂卷,地暗天昏。群魔皆被对方的掌力震飞丈外,跌坐于地,而那铁匣亦掉落在地上。
如此良机时岂容错过,但见人影一闪,贺兰卿好似飞鸟投林一般,一把抓起了地上的铁匣。
众魔一见,也顾不得方才被震得气血翻涌,呼啦一声蜂拥而上。
贺兰卿情急之下,喝道:“秋岳,接住!”话音未落,铁匣已闪电般抛向袁秋岳。
袁秋岳应了声:“好!”顺势将铁匣抄在手中,双足点地,飞身向密林掠去。
蓦地————
金光一闪,罡风迎面袭来,原来竟是“金翅狂枭”探爪将袁秋岳拦住。
袁秋岳气得一咬银牙,抡起铁匣劈头打去,淳于灵也自树顶施出武当绝传剑招“在劫难逃”刺向郑雁庭的“百会穴”。
“金翅狂枭”虽躲过了袁秋岳的迎头一击,但哪里想到淳于灵会从天而降,未及躲避,左耳已被松纹古剑削了下来。
他们虽伤了郑雁庭,但群魔业已围了上来,脱身不得。袁秋岳猛一旋身,将铁匣舞得影布四空,让人难以近身。
一番缠斗后,袁秋岳渐感不支,未消半刻,便抵挡不住,周身上下已多处挂了红。
猛然间,脑中灵光一闪,袁秋岳想出一个破敌之计。眼见群魔再次攻来,他忙将铁匣掷于地上,人便腾空飞起五丈。
群魔一心只为夺剑,见铁匣落地,全都一扑而上,哪还顾得上头顶尚有个袁秋岳?
正当他们在下面乱成一团之时,袁秋岳自空中疾坠而下,双掌运足十二成功力,使尽全身力气拍了下去。
“轰——!”
又是一声巨响,好似平地响起一个闷雷,震耳欲聋、骇人心魄!
群魔被这一掌伤得不轻,一个个东倒西歪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丑态百出。
袁秋岳心中大喜,他也未料到这一掌竟有如此收效,惊喜之余忙俯身去抓那铁匣。可他的手离铁匣不及两尺之时,猛然间“啊”的一声惊呼出来,随后整个人呆立当场。
几个魔头被击成重伤,自是怒火难消,纷纷跃起,逼向呆立在那的袁秋岳。
淳于灵与贺兰卿几乎同时喊道:“小心!”
可袁秋岳竟毫无反应,依然如失了魂一般纹丝未动。
更诡异的是,群魔逼近袁秋岳不及五尺之时,竟然也都突然定住了身形,呆立不动了。他们的目光全都木讷地聚集在铁匣之上,仿佛被妖邪附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