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一下。”承太郎说,“这位就是东
方仗助。”
我条件反射地喊:“舅舅好!”
仗助:“诶,大外甥女好——嗯?!什么?!何莉姐姐又给你添了一个妹妹吗!”
承太郎无奈地揉了一下我的头顶:“不是,她只是跟着我这么叫而已……这位是藤丸立香,我们的御主。”
“你好,我是藤丸立香!请多指教!”我伸出手来,“请问东方先生现在是多少岁呢?”
仗助和我握了握手,不太好意思地说:“你叫我仗助就可以啦,我年纪不大的,也才16岁。”
我瞪圆眼睛:“你和我一样大诶!那么,作为舅舅的仗助比承太郎大多少岁呢?”
我这一问,面前的两位男子高中生同时陷入了沉默。
“这个,其实……”仗助艰难开口,“我比承太郎先生小13岁。”
我:……………………
承太郎面无表情:“这种事就不要深究了。我们还是快去修机器吧。”
仗助来到坏掉的机器前,问清楚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弯下腰凑近了观察了一会儿损坏的零件,笑了:“啊,这很容易就能修好!来,看我的——奎鸡·戴亚蒙德(CrazyDiamond)!”
粉红色穿着银色铠甲的替身从他身后猛地冲出,一拳捣在机器上:“嘟啦!”
白色的光芒一闪而逝,当名为疯狂钻石的替身收回手后,机器发出了“咔咔”两声轻响,齿轮再次开始转动!
修好了!
“真的修好了!”奥斯特洛
夫斯基见状兴奋第一挥手,“达瓦里希,立刻复工!务必要准时保质保量完成订单任务!”
工人们挥手:“前进,达瓦里希!”
我几乎都要被这个情景感动了:“哇,真是热血沸腾呢。”
在和奥斯特洛夫斯基确认了会按时交付(并且他会把欧亨利拎走绝不让他再靠近机器)之后,我们带着仗助就准备回编辑部了。
“这样你们乔家在迦勒底简直就是三代同堂了!”我猛然意识到,“乔瑟夫,仗助,还有承太郎……你们在今年圣诞节可以出节目一起唱《吉祥三宝》。”
仗助歪歪头,看起来有些茫然:“什么是吉祥三宝?”
已经摸透我歌单的承太郎说:“吉祥三宝要一家三口才能唱,我们三个唱不了。”
我有些失望。
今天横滨天气很好。正值傍晚,我们路过一所中学时正好遇到放学,学生们吵吵嚷嚷地从校门内涌出,有些人看见穿着校服的承太郎和仗助,窃窃私语地打量,似乎是在想他们到底是横滨哪所中学的。有些女生看到这对舅甥的脸后兴奋地互相拉拉扯扯,零星有几句话飘进我耳朵里,似乎是“好帅,要不要去问个联系方式”、“他们是隔壁男高的吗?”
我抬头挺胸地加快了脚步走到承太郎身旁,刻意踮脚蹦了蹦。仗助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承太郎立刻懂了我的意思,失笑地调整了一下他的帽檐:“呀类呀类,看来不管
是在哪个世界,高中女生都是一个样呢。”
“啊,你们看,那边有一家便利店!”我突然回忆起我自己在高中放学时的经历,“一会儿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玛修是第一个响应号召的,她对日常生活的一切都感兴趣。仗助是第二个,本质上还是高中大男孩的他很兴奋地跟我说他要喝冰镇的橘子汽水。
只有承太郎什么也没说,但他默默地在外套衣兜里捏紧了自己的钱包。
这,就是年长者买单的义务吗!
便利店里已经有不少高中生了。好几个女生围在关东煮的小锅前指指戳戳地犹豫,我一进店目标明确,直奔冰柜,从里面拿出两支牛奶棒冰之后举着跑到玛修面前:“给!这是我小学的时候超级喜欢吃的一个牌子,奶味特别浓!”
承太郎身后依旧又迅速聚起来一堆窃窃私语的女生。他视若无睹地走到我面前,问:“我没有吗?”
我抬头眨眨眼:“什么?”
“没有我的冰棒吗?”他问。
我这才反应过来:“你也想吃牛奶味的冰棒吗?我以为你这样的酷哥会想喝啤酒呢。”
“高中生适时吃点冰棒也没关系。”他说着崩掉了酷哥人设的台词。
于是我又趴在冷藏柜上翻找半天,找出了一支小雪人雪糕:“这个给你!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小雪人雪糕!”
酷哥承太郎于是举着小雪人雪糕走到仗助小舅舅身后排队准备结账,在旁边买关东
煮的女生们也顾不得要不要吃蟹肉。棒了,一双双眼睛黏在他俩身上下不来。
我和玛修又去各自拿了几盒pocky,然后走到承太郎身边,拍拍他的胳膊:“来结账啦!”
承太郎自然地让过位置:“我一起付。”
我几乎感觉那群女生的眼神要在我身上烧出一个洞。
收银员扫码,装袋,我和玛修头碰头地研究放在柜台上的跳跳糖。身后便利店的自动门打开,几个男生吵吵嚷嚷勾肩搭背地走进来,说着什么“你新写的那个故事快给我看看嘛!”“阿崇你昨天不是都偷看了我的笔记本吗?”“是啊,我还给那个亚瑟画了人设,一会儿你来我家我给你看——”
真好,没想到在特异点也能感受到平凡的幸福呢。
我从塑料袋里取出冰棒,撕开包装后把它塞进嘴里,幸福地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