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沈冬至,冒着风雪,孤身一人去往火车站。
到火车站时她头上身上都白了。
冻得没了知觉。
对着窗口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窗口里的售票员也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递了一杯冒着白烟的开水给她:“冻坏了吧?快喝点热水暖暖。”
沈冬至捧着热茶缸,好一会才缓过来。
“给我一张去鹏城的火车票。”
“明天的吗?”
沈冬至沉默了一瞬,问道:“今晚有吗?”
“没有,只有明天上午的。”
沈冬至点头:“那就要一张明天上午的。”
她将火车票小心翼翼地在衣兜里放好。
沈冬至坐在候车大厅里,一时竟然不知道能去哪儿。
实在撑不住了,最后又冷又饿又困地眯过去。
“冬至?冬至?你怎么在这里?”
沈冬至睁开眼睛,看见陆东方那张威严无比的脸。她一瞬间竟有些心酸:“爸……”
陆东方不由分说地动手拉着沈冬至上了他的专用吉普车,给她披上了一件厚厚的军大衣。
警卫员开着车往家走。
他皱着眉头问:“我刚从外地视察工作回来,就看见你睡在火车站里。发生什么事了?这大雪天的,你冻坏了怎么办?”
沈冬至这才发现,外头下了一夜的雪,已经白茫茫一片。
“我……”
她冻得嘴唇发紫:“爸,我和展飞的离婚报告已经交上去,再有一个星期就能审批下来拿到离婚证。”
陆东方眉头皱得更紧:“胡闹!这么大的事,陆展飞一个字没跟我说。”
沈冬至渐渐缓过来,低声说了这段时间家里发生的事。
听说她没了一个孩子,老人脸上的皱纹一下就又加深了。
听完后,他长叹了一口气:“冬至,你是个好孩子,是陆展飞没有福气,他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