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不是,她今晚来就连她自己也是临时起意,汪露哪知道。
只是汪露没给她拿外面穿的短裤,魏恩霈有些别扭,一直扯着那宽松的大t恤,站在门边,问道,“能给我一条短裤吗?”
“你还要穿?那t恤不是已经那么长了?”汪露平躺着偏过头问道,“我之前穿从不再穿外裤了。”
“你是你,我是我嘛。”魏恩霈挠了挠头,她有些害臊。
“你还按不按了?我都快躺困了,要睡着了。”
“按,按”魏恩霈一边说着一边扯着长t恤爬上了床,汪露侧着身子睡着,魏恩霈双手伸向她的后颈,轻轻按捏着,刚洗过澡的手温热、似乎还带着一股潮气,刚洗过的头发湿漉漉的,这大夏天,魏恩霈也不太喜欢用吹风,她只用干毛巾使劲擦了好几遍,确保不再滴水后才上了汪露的床,可估摸着那水滴积蓄到一定的力量,不知为何就顺着发丝滴在了汪露的脖子上,汪露有些敏感地回过身来问道,“什么东西?”
“精精油”魏恩霈伸手将那水滴给抚平了。
也不知道汪露的耳朵有什么问题,她明明说是精油,汪露却偏过头来问道,“津津液??”
“????你想什么呢??算了,是我头发上没吹干的水,什么□□!”
“你自己说的啊!”这事儿不知怎么越说越远,越说越往车里去,两人皆是一愣,这空闲的档口一下就把气氛搞暧昧起来了,汪露只得岔开话题道,“那你怎么不吹头发!”
“天好热。”魏恩霈解释道。
“有冷风!”
“也不爱吹,我已经擦干了,没有水了。”魏恩霈解释道。
“那刚滴我身上的是什么?”
“用吹风有辐射,对身心不好。”她开始胡诌。
汪露直起身来,提溜着魏恩霈让她重新去浴室吹头发去了,魏恩霈一边有些不情愿地拿起吹风吹头一边又乖乖听话,怎么现在汪露就开始管自己了吗???
明明以前她妈老让她不要晚上洗头,洗了一定要吹干,不然以后老了会头痛,魏恩霈嫌她唠唠叨叨地烦死了也不会动的,倒是汪露这么一说,自己则灰溜溜地听命来了。
还好她妈不知道她现在怎么这么听别的女人的话。
她哗啦啦一顿乱抓,热得不行,终究是把头发吹得大半干了,不可能再滴一滴水,这才回到房间,以为这么大一会儿工夫,汪露怕已经睡着了,结果汪露还睁着一双大眼睛十分精神地盯着她,魏恩霈向小狗一样地甩了甩头发,以为汪露要检查,“吹干了,没水了。”
“你刚那动作也太像小狗了。”汪露没憋住,笑道。
“啥啊?才不是。”魏恩霈又抓了抓头发,她的头发中长,倒也不敢怼汪露说她才像小狗了,爬上床,又给汪露按摩道,“你还没睡着了?”
“吹风声音那么大,怎么睡。”
“???”不是她让自己去吹头发的???魏恩霈怎么觉得汪露有时挺杠精的,但她也不敢多言,只是指腹按压在汪露的肩颈上,微微使力,她一边按一边问道,“疼吗?”汪露摇摇头,“力道够吗?还是需要更重?”可能因为洗澡之前把汪露按痛了,这回魏恩霈下手又轻了许多,轻到像是在抚摸罢了,摸得汪露极其痒,汪露扭捏着翻转过身来,央求道,“可以稍微再重一些。”
魏恩霈只好听言,稍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汪露一下觉得舒服了许多,魏恩霈又找着经络给她拨了拨,汪露叫了起来,魏恩霈吓得直缩手,“怎么了?疼了?”
“额”是有些疼,但不是那种难受的疼,是有些舒爽的疼,“还好,你?怎么还会这个?”汪露感觉魏恩霈的手法虽然比不上外面专门开店专业按摩的,但却似乎比一般人手法好很多。
“啊?怎么样?可以吧?主要我妈长期拿我练手,久而久之也就大概会一点。”魏恩霈说着倒有些得意起来,“下次我拿我妈的药酒给你擦一擦。”
汪露趴在床上,闷在枕头里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养生。”
“看不出来的是不是还挺多的?以后有机会慢慢看。”她说着以后,以后谁又能知道呢?
汪露双手叠加在一起,垫在下巴下,以后,以后会是什么样呢??
汪露卖力地按摩着,良久,她才问道,“经理”
“嗯???”
“我们现在算约会吗??”这和汪露这一切实在和寻常的恋爱节奏不同,她有些混乱。
她甚至都没敢说,“咱们算是女女朋友了吗?”
汪露也有些迷惘甚至说是迷思,她咬了咬手道,“算吧,不算吗?”她回过头来问着魏恩霈。
“你这几天想好了吗?”魏恩霈停下了她动作的手。
“所以你这几天故意冷落我是让我好好想这个事??”
“我什么时候冷落你了?”魏恩霈惊讶地问道。
“没有吗?这几天一句话不说,人也不见,还不是冷落???”汪露有些激动地侧过身坐了起来,因为太过于激动,差点迎面和坐在那儿的魏恩霈撞上。
“当然不是了,我只是只是拿不定主意,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毕竟那天晚上咳你喝醉了,对你来说,可能只是一场意外,对我”魏恩霈有些紧张地绞着手指。
“对你来说是什么?”
“对我来说,也是一场意外,但更期望是绮丽梦幻的开始。”
汪露望着她那双因真诚而闪烁的眼眸,心中一动,而后倒在床上,往旁边挪了挪,轻声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