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斯年,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过,我当你刚刚的话是开玩笑的。”
“谁都不愿意发生这种事,所以你少在这儿给我摆脸色,阿枫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我怎么可能不管他!”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有空再来看你。”
她正想起身离开,门口便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吴璐正站在病房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
柳念馨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转头看向我,嘴角嘲弄的笑刺痛了我的双眼。
“你整天对阿枫意见这么大,我还以为你多干净呢。”
“严斯年,你也不过如此。”
“还没从病床上下来就这么急着找女人,严斯年,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我一把抓起枕头狠狠朝着柳念馨砸了过去。
“滚!你给我滚出去!”
那天柳念馨离开医院后,没再来过,我也落得清净。
一周后,我办理出院手续时,吴璐看向我的目光满是担忧。
“要不别回去了,看她那天那副模样,估计回去还要吵架。”
我怔了怔,随即勾起了唇角,安抚着开口。
“没事的,我还要回去收拾些东西。”
“况且离婚协议书也得交给她,既然决定了,我也想快一些。”
“你放宽心,没事的,迟早都是要面对的。”
刚打开家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地散落的衣服,想也知道战况有多激烈。
叶枫的喘息声不小,我站在玄关处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和严斯年谁更厉害?”
“严斯年现在还在医院呢,想想就刺激。”
“你当初怎么就嫁了这么个窝囊废,你究竟什么时候离婚?”
我没有听到柳念馨的回答,但里面腌臜的声音却没有停止。
他们的战场正是主卧,我没办法进去收拾东西,只能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们结束。
坐在沙发上,我环视了一圈这个住了三年的房子,心里空洞得吓人。
我追了柳念馨两年,在一起五年,结婚三年。
整整十年,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她横亘在我整个青春里。
初见她是在大学报道时,不得不说,柳念馨长得很好看,十八岁的我对她一见钟情。
自那以后两年,我就变成了她的舔狗。
直到大三时,叶枫跟着他当时的有钱男友出国留学,柳念馨才答应了我的追求。
那天的柳念馨站在我面前,跟我说清楚了所有前提条件。
“你知道的,我现在还没办法喜欢上你,但是我会努力。”
“严斯年,你能接受吗?”
当时的我多勇敢啊,我迫不及待地点头,满心只沉浸在她答应跟我在一起的喜悦中。
“柳念馨,我说过的,我最擅长的就是等待。”
“只要是你,不管多久,我都会等。”
“十次,一百次,一千次,我都愿意等。”
柳念馨是我喜欢上的第一个姑娘,我天真地以为,竹马怎么比得过天降,她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后来的日子里,她对我也越来越好。
三年前,我父母出意外双双去世,我在吊唁厅失去了所有力气,双眼空洞地告诉她我再也没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