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蛮儿知道这事非同小可,急着找韩枫出来对质。
“他在天牢里,有本事你去救!”厉慕寒平静之中的淡漠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花蛮儿愣住了,半张着樱唇。这才明白,这事儿已经到了多么严重的地步。
“放了他,陛下。放了他。”花蛮儿有点气忿,“你们是一起流过血,流过泪的兄弟,你要相信他。”
“相信他?哈哈哈——”厉慕寒仰天凄笑,“你叫朕相信他,凭什么?朕相信过他一次,他把护身符丢了,又宝贝似的捡回来。当日对朕说不喜欢,今天见着丝帕,却亲口承认喜欢。你觉得这样的韩枫,朕会相信他么?”
花蛮儿无言以对。看来,她不在时侯,这两个男人之间已经发生过冲突了。
“无论如何,臣妾相信韩枫,不如让臣妾见见韩枫,臣妾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的。关于这条丝帕的来源,臣妾也想当面找他问清楚。”花蛮儿理智地请求着。
“见他,放他,都要看你的表现了。”厉慕寒再度逼近。
“什,什么意思?”花蛮儿莫名心慌。
厉慕寒定定俯瞰着她:“看你还会不会再拒绝朕,看你把朕侍侯得舒不舒服,看你如何证明你的心里没有韩枫。”
言毕,他迅猛而精准地捕捉住花蛮儿的小|嘴,狂风暴雨般的吮,像要将她吸入骨血一般。
花蛮儿晕乎乎的同时,也理解了厉慕寒话里的意思。
想要让他放了韩枫,除非她能温柔地应承他,让他相信,她的心里没有别的男人。
于是,她没有像洞房花烛夜那样,拒绝他的攻击,而是屈意逢迎,带着讨好的意味,一改从前的冷傲高贵,而将骨子里最妩媚的一面展现出来。
厉慕寒这次没有像平日里一样使用蛮力,他看着她如瀑的青丝散在枕上,眼神迷离,菱唇越吻越是润泽水媚,心里就越是酥痒难耐。
他好像蓄意征服她似的,慢慢的攻,细细的谑,充分调动起她的积极性。
“陛下,请你……”她忍不住开口求情,并且将手按在他的窄臂示意。
厉慕寒这才像脱僵野马似的,带着刻骨的仇恨策马狂骋。
他温柔的时侯,让她恨不得死去;他猛烈的时侯,又让她恨不得上了天。
厉慕寒时而温柔缠|绵,时而霸道总攻,他像是要填满她心里的每个位置,让她再也容纳不了任何人……
经过冗长一|夜的缠|绵,花蛮儿全身骨头都要散了架。
她不得不承认,厉慕寒在这方面的能力,也不得不承认,他带给她的满足感,让她有一种幸福得死去的感觉。每次屈辱过后的欢愉感,都让花蛮儿觉得羞耻。
她不愿意承认,却不愿意欺骗自己。
……
翌日凌晨,厉慕寒离去时,甩下一段话。
“花蛮儿,你不喜欢朕,朕已经知道。但你是皇后,就不该在心里装着其他人,哪怕只是稍许动心,都是死罪。”
“同样,韩枫亦是如此。不论你们有没有私情,或者只是他在心里暗恋你。但凡他对皇后娘娘有任何觊觎之心,都是死罪!更别说私藏娘娘的私物。”
“所以,不必再有任何解释了。念在韩枫屡建战功的面上,死罪可免,就判个终身监禁吧。什么时侯他想通了,彻底把你忘了,那就什么时侯放了他。”
花蛮儿呆愣愣地听着这番判决,看着厉慕寒绝决离去的背影,心底一片寒凉。
是啊。她已经是皇后了,自有严格的宫规要守。从小就在皇宫里面长大,对于这些规矩其实也相当熟悉。只不过当时,她只是一个天真烂漫,任性可爱的公主,仗着父皇母后的|宠|爱,还未感觉到太多的宫规压力。
可现在,一俟嫁了人,那就不一样了。
身份的藩篱,将把她牢牢圈住。
花蛮儿忍不了好奇心,当天晚上就去看望了韩枫。
基于对怜馨的忌惮,她没让她陪同,也没有令其他人跟着去,只是孤身执一盏灯,走向天牢。
韩枫见到花蛮儿,觉得诧异,却又在情理之中。
他站在牢房内,静静地看着花蛮儿,微笑不羁且淡然自若。
花蛮儿令人开了牢门,弯腰进去,把灯笼放在桌子上。两个人就着小桌子坐下。
“不错,还有小桌子?”花蛮儿调侃,努力让气氛活跃点,不要像这牢房里一样阴森。
“哼,”韩枫一脸不以为然,“你以为有小桌子就一样了么?这次待遇可比上回差多了。”
“哦?是么?”花蛮儿深表同情地谩应着。
“当然,”韩枫哀叹,“这已经是陛下第二次因为你而圈禁我了。然而第一次是个局,所以好酒好菜款待,而这次,明显悲凉多了。所以……”
他抬头睨了花蛮儿一眼,试探地问道:“皇后娘娘,你这么聪明,快点想个办法把我救出去吧。”
花蛮儿定定地盯着韩枫,同时将手里的护身符和丝帕放在了桌面上:“行,救你可以,但是你必须告诉本宫,这护身符和丝帕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若是不把来龙去脉说清楚,本宫很难帮到你!”
韩枫点了点头,道:“好,我说。我会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告诉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