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S市的温度后,她没料到会和祁容敛住一块,带的睡衣都是款式相似的吊带睡裙。
她洗过澡洗过头,穿上睡裙,在房间继续处理着工作。
总有点闷闷的感觉,正好头发也没完全干,可以去露台吹吹自然风。
姜梨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没发现有人在外头,立马放心不少,打开冰箱拿瓶冰水,赤脚走到露台。
这里每天都有人来维护,不管是室内还是露台都很干净。
姜梨不讲究,只要不是肉眼可见的脏,她都敢席地而坐。
露台这里有个很宽大的秋千架,她立马抛弃席地而坐的想法,坐到秋千架上面,脚蹬着地面,稍一用力地绷起脚背,保持着秋千微微晃动的状态,悠闲得很。
她什么也没做,就是单纯地晃着。
这里不亏是最顶层的总统套,视野很好,能瞧见远处明亮的城市灯火,只是因为有了灯光污染,即使在这么高的楼层,抬头还是看不太清星星。
她理着自己一头乌黑的发,还是半干的状态,发尾微微的湿。
自得其乐地哼着小调,余光忽然发现灯光亮起,姜梨蓦地转过头去,原来这露台是连着主卧的,只是主卧的窗帘拉着,她没过多注意。
如今窗帘拉开,明亮的落地窗后站着他,深灰色的眸子被橙黄的灯光染得温柔。
祁容敛推开落地窗,信步穿过那条石子小径,到了她跟前。
“不冷吗。”他问。
她吊带裙的带子很细,仿佛轻轻一挑便会断了去,裙长还不到她的膝盖,盖不住白皙笔直的腿,以及她那纤细的脚踝,上端是个花瓣一样的红色胎记,恰好四片,像是二月兰攀到了她的身上般。
姜梨没想到他会在,错开了眼,说道:“还好,这个温度差不多。”
他抬手抓住秋千的铁链,“想试试能荡多远吗。”
她兴致盎然地坐直身子,抓紧链子,确保自己不会摔下。
“我准备好了。”
听她这般说,祁容敛稍用上了力,将她推远。
在高空的露台上荡秋千,和在地面荡秋千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到了空中那一刻,能隐隐地瞧见高楼下略显渺小的景色,这时候会恍然意识到,她正在几十层楼高的露台上。
她不恐高,觉着这很刺激,小腿线条忍不住绷紧,等到回落时她又觉得不够,催促着他再用力推远些,最好能像天那样的高。
基于安全考虑,祁容敛没真如她的愿,但她也玩得够开心了,风一吹那些头发就糊了满脸,有点狼狈,但她还是笑了起来。
等到玩够了下到地面,她的脚总觉得飘荡荡的,一个不查,直接摔进了男人怀中。
身上那件丝制睡裙很薄,她几乎是贴在他怀里,大手揽着她的腰,隔着薄薄的这一层,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热度,像个火炉一样,比她要暖多了。
她没动,抬起眼去看他,这个角度去看他,本就分明的下颌线更显锋利。
想到明天的峰会,姜梨有点紧张兮兮的,她伸手去碰他的额头,“你怎么这么烫,别是上次的感冒还没好,发烧了?”
幸好,他额头的体温还是正常的。
他伸出另一只手给她摸,耐心解释道:“这是运动后的肌肉发热,我刚刚推了你半小时。”
她伸手去感受他手的温度,给出了赤脚姜医生的诊断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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