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大丫和二丫要不要,两丫头却是摇了摇头。
陆文珺倒是喝了一个,椰子水味美清甜,很是解渴。
听沈劲说,椰子是海浪岛的特色植物椰子树上结的果实,本地人闲暇时会爬到树上摘椰子,或者用一根长竹竿绑着镰刀把树上的椰子砍下来。
跟供销社卖的白桃汽水、橘子汽水相比,这玩意不仅解渴还免费,是以家家户户都囤了不少,路过的人都可以拿钱票换几个,若是遇上热情的本地人,白送也是有的。
等回到家,陆文珺用旧牙刷把海鲜都清洗干净,梭子蟹用菜刀一切为二,加了葱姜蒜煸炒,鳕鱼放锅里煎至两面金黄,芒果螺加一点小葱和红辣椒翻炒。
按老家的风俗,搬家的第一顿得烙饼。她带大宝小宝来随军,入住新房子,也算变相的搬家。按例,在老房子将饼烙一面,将锅搬到新房去起火烙另一面,意思是翻翻运气,这饼还必须是发面儿,寓意是发发发。
不过现在破除封建迷信,很多搬家仪式都从简。
陆文珺将买来的猪肉熬成猪油,全都放到一个小罐子存着,锅底残存的猪油用来烙饼,烙出来的饼金黄酥脆,香气扑鼻。
做饭的时候,香气不住地从厨房往外飘,勾的人心痒痒。
沈劲还好,毕竟是大人,定力足,可眼睛还是不住地往厨房瞟。
陆文珺将烙好的一叠饼摞在碟子上,一转头,就看见了门框边上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
小宝咽了咽口水:“妈,我想先吃点烙饼。”
陆文珺乐了:“不行,烙饼得留着配菜吃。”
话音刚落,就见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露出失望的表情。
陆文珺话音一转:“不过,刚才熬猪油弄了点猪油渣,你两吃不吃?”
猪油渣!难得的美食啊。
大宝眨眨眼睛:“今天过年吗?”
陆文珺:“不是过年,胜似过年。”
庆祝她和大宝小宝远离姓沈那一家子。
她往碗里的猪油渣上洒了点白糖,递给脖子伸的最长的小宝:“拿去分了,别吃太多,等会还有好吃的。”
大宝和小宝狂点小脑袋,接过白瓷碗便冲了出去,那模样就像后面有什么东西撵着似的。
沈劲见大宝和小宝去了厨房一会,就端了一碗酥脆喷香的猪油渣出来,坐在那你吃一口,我吃一口,吃得喷香。
他有心找大宝要一块,又觉得不好意思,便起身去了厨房,转了一圈:“你——厨艺有长进啊。”
记得刚结婚那会,她是真不食人间烟火,连糖跟盐都分不清,炒的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可把他吃的呲牙咧嘴。
陆文珺炒菜的动作顿了顿:“要真想学,哪有学不会的。”
沈劲沉默了一会,说:“我帮你端菜。”
陆文珺头也不回地使唤他:“放在灶台的那几道菜你都帮我端出去,我再煮个冬瓜海白汤就可以开饭了。”
沈劲一手端了一盘菜,趁着陆文珺不注意,还空出一只手,捏了一小块烙饼塞进嘴里。
没办法,这烙饼实在是太香了,香味一直往他鼻腔里窜,他实在是忍不住。
客厅里,大宝端着碗,看了眼坐在角落里的大丫二丫两姐妹。
二丫紧紧抓着大丫的手,直咽口水。
大丫比妹妹好一点,可也好不到哪去,她看着大宝碗里的猪油渣,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小宝歪了歪头,从碗里翻出两块洒着白糖的猪油渣,递给姐妹俩:“喏。”
大丫盯着猪油渣,迟疑地接过来,小声道:“谢谢。”
她只拿了一块,塞到二丫手里。
大宝接话道:“还有一块,是给你的。”
大丫摇摇头:“我……我不饿。”
她盯着猪油渣眼睛都不会转的模样,哪里是不饿的样子。
不过既然她说不要,小宝也不勉强,将猪油渣塞进了自个嘴里,浓郁的肉香十分入味,油渣的脆感恰到好处,简直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品尝完猪油渣的美味,小宝摇头晃脑地看了大丫一眼,真傻,这么好吃居然不要。
等陆文珺端着冬瓜海白汤出来,就看到吃的只剩碗底的猪油渣,还有这里缺一角那里缺一角的烙饼。
她额角直突突,决定先拿沈劲开刀:“吃烙饼前洗手了没?”
沈劲还抵赖呢,他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烙饼不是我吃的。”还指了指大宝小宝,“你咋不怀疑他两。”
嚯,还赖到孩子身上了。
陆文珺差点被气笑了:“他两有猪油渣吃,暂时还惦记不上烙饼。”
余光瞥了一眼大丫二丫两姐妹,她两估计也没那个胆子。
唯一的嫌疑人,除了沈劲还有谁。
沈劲老实了:“饿了,就先吃点。”
她烙的饼实在是太香了,比部队食堂老师傅做的都好吃,咬一口满嘴生香。
陆文珺:“吃点没事,但你洗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