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纪楚君和外婆祭拜好,宋清欢和周寅礼两个人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根本看不出半点刚争吵过的痕迹。
外婆见过外公后,心情显得非常好,她指着外公旁边的空位给她们看:“以后我要是走了,那就把我埋在这。我这命倒是活得长,老头子估计都等我太久了。”
纪楚君和宋清欢两个人一听,立刻大声反驳,“妈!”
“外婆!”
这大过年的,个个都保佑自己长命百岁,哪有诅咒自己去世的。
外婆不以为然一笑,“等你们到了我这岁数就知道了,生死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你们能想象到躺在地下的人是你们想守候的爱人,那只会期盼早日能够再相会的日子。”
宋清欢被外婆这么一说,下意识的就回道:“是吗?”
她想的是外婆和外公的感情确实太好了,能生死相随的爱情,这个世间恐怕能做到的概率不到百分之一。
刚想说什么,感觉后背一凉,危险逼近的那种,她顺着源头望去,就撞上男人冰冷的视线犹如刀刃般泛着寒光要将她皮肉都剥开。
宋清欢当即皱着眉头,气恼的回瞪了回去。
又抽风了吗这个男人。
回去的路上是周寅礼开的车,刚刚还不认识的路,现在过来一遍之后他已经记忆力极强的连导航都不用了。
宋清欢坐在副驾驶位,拿过砂糖橘开始剥了起来,她剥得干干净净的,连茎都不留。
“外婆。”
她身子朝后面探去,先递给了外婆。
而后又剥了一颗给纪楚君。
最后自顾自吃着。
还是纪楚君看不下去了,轻咳两声:“剥两瓣给寅礼尝尝,都是附近农民自家种的。”
宋清欢不情不愿的哦了声。
她随意的剥了一个,递给他:“拿着。”
周寅礼两手放在方向盘上,垂眸扫了眼,语气平淡道:“手不干净。”
宋清欢想起他的洁癖龟毛,这会又嫌弃上了?
再脏能有昨天的杂物间脏吗?
她掰下来两瓣,递到他的嘴边,“张嘴。”
周寅礼配合的张嘴,舌尖碰到她的指尖,她犹如触电般立马蜷缩起手指。
对视上男人幽暗深邃的眼眸,她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大了,她草率敷衍的把剩余的几瓣都塞他的嘴里。
纪楚君和外婆坐在后面对视了眼,眼里都带着笑意。
宋清欢坐在旁边也没什么话要跟周寅礼聊的,索性把椅子往后放闭目养神。
今早起得早,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等感觉到冷的时候,她搓了搓手臂,身上好像有什么盖了下来,暖烘烘的,萦绕着一股独特的松木香味。
宋清欢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车内只有周寅礼坐在旁边同样阖眸,原本还在后座唠嗑的外公和母亲早就离开了。
她揉了揉眼睛,把身上的衣服拿下来,就看到是男人的外套。
她看着窗外的街道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伸了个懒腰:“这是在哪?”
周寅礼也已经醒了过来,他眉眼带着几分怠倦,手捏了捏鼻骨。
看起来也是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
“本来打算称斤把你卖了的。”
他手朝窗外指了指。
宋清欢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菜市场门口停着一辆猪车,什么意思?
笑话她睡得跟猪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