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太初傻眼了。
这人不是桃九苏,他就是再傻再迷惑也不会分不清性别。桃九苏分明是细挑的女儿身,而现在压在他身上的人虽然与她有几分想象,可是身体一贴他就立刻觉得不对劲:九苏身材再过细挑也不会高过他,可眼前这人压着自己的身体颀长精实,看似削瘦,实则竟是比他还高出一头!更恐怖的是他敏感觉察到下方某处不对劲,强烈的不对劲,那比九苏多出的一块儿和自己一样的东西……
这人是个,是个男人?!!
太初倒吸一口气,挣扎着扭动了下身子,被一个男人抱着感觉不错,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被一个看着就比自己强势的男人抱着简直就是惹祸上身!他是喜欢男人,但是他不喜欢被男人压!季太初无语凝噎,此刻那男人离自己极近,可是整个身子和脸被包裹的无比严实,只露出一双璀璨的眸子深深地看着他,眼神里毫不掩饰的炙热欲望令太初脊背攀升一片恶寒。他要疯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儿!
“你……唔~!”太初艰难的挤出一个字,后面未出口的话全被人堵在了喉咙口,堵他的不是别物,正是那人的嘴。太初觉得心惊肉跳:这人有病吧!隔着块布也能接吻?!太初凌乱了,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那变态捧着他的脑袋胡乱蹭着,像某种处于发情期的动物一般热烈的摩擦着他的身体,一双手莽撞却又急切的扯开他那一件外衣,待看见太初赤裸的身躯时,双眼明显一震,太初眼一翻,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他喜欢抱男人,尤其喜欢抱类似环雅那样温柔如水的男人,他会在床上极尽柔情的履行身为一个称职攻的责任,他喜欢咬着身下人的脖颈看他们闭着眼,倒吸一口气时的妩媚表情。喜欢他们微微泛红的脸颊,鬓角细密的汗粒,喜欢他们生动的喘息,欲拒还迎的眼神……
他喜欢的太多,却没想到有一天他也早委身于别人双膝之下,截至到前一秒,欢爱还是他记忆中最愉悦的一部分,然而过了这一秒,一切都变成噩梦,一场做也做不完的噩梦。
他被人绑起双手,他被人掰开双腿,他被人下流又兴奋的揉捏着两片光滑如玉的臀瓣。他喘息的扬起细长脖颈,他被人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咬上喉结,他被人握住了要害,他痛苦又无助的被人抚慰着。
那人脱去自己衣裳,抽出腰带一撕两半,一半拴起他总想挣扎的双臂,一半蒙上了他的眼睛。那人抱住他,两具炙热的身躯交叠在一起滚烫的如同心灵。那人热烈而疯狂的揉捏着他,像在揉捏一块雪白的棉花糖,那人掰开他颤抖的双腿,在他痛苦而嘶哑的哀吼声中,没有任何前奏的,狠狠插进他身体。用他的凶器,用他和季太初一模一样的凶器,狠狠刺穿了季太初的身体,而没有一丝一毫犹豫……
太初的身体像被人自下往上钉入一根桩子,剧烈的穿刺让他在第一时间发出近乎于兽鸣的痛呼,顾不得礼义廉耻,顾不得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道理,他的眼泪顺着眼角淌下来,被人用舌头卷住,轻轻在脸颊上舔舐着,像一只贪婪的小兽。他被人翻过身子从后面做过,他被人曲起两条腿在胸前,暴露底下那正被狠狠蹂躏的菊池,他被绑的抱起来坐在那人双腿之间狠狠撞击,他被人按跪在床上高高抬起臀部,激烈的拍打,热烈的碰撞。
那人意料之外的沉默,只在达到顶点时终于忍不住发出低沉的抽息。太初的身体在经历过极端的痛苦之后渐渐恢复了知觉,恢复了一些力气,他没头没脑的怒骂着,甚至在被他面对面抱坐着的时候拼力给了他一记耳光,而那人给他的惩罚是咬烂了他的一颗乳尖。太初疼的直抽搐,那人见了胸前殷红的血却似更加兴奋,一激动就把另外完好的那只乳尖也咬破了。
太初终于发出一声悲鸣,完全丧失了挣扎的能力。因为他挣扎的越厉害,那人越兴奋,他越兴奋,自己身上的伤就越多,身上的痛就越是没完没了。太初屈服了。带着浓烈霸占意味的床第之嬉变成了一场劫难,他像具可以有生命的充气娃娃一样被人翻来覆去的折磨,翻来覆去的想死。
到最后太初终于如愿以偿的昏死过去,昏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别他妈让我知道你是谁。
年初一大清早,太初睁开眼,世界变清晰。
屋里燃着熟悉的檀香,四周围是他熟悉的场景,这里已经不是食色轩,而是艳汤馆内他的院子,他的房间。太初低头看见自己身上已经换了件干净的衣裳,浅白云纹,素雅幽静。他突然想起环雅,瞳孔猛的一缩挣扎的趴起来,到一半就狠狠摔在了床上。身体某处的刺痛提醒他这一场噩梦的后遗症,他已经懒得去扒开自己衣服看看那遍体鳞伤的身体,他脑子里只有余下一个疑问:是谁将他送回来的?
艳汤馆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日夜轮班护院,监守的十分严密。太初起先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同,可是后来他渐渐发现老爹遗留下来的客主有不少人来头不小,每个月似乎都会按部就班的来泡汤,除了堕天泉空着,标明只留给特定的人,其余两间馆子接待的都是些行踪飘忽的江湖人士。
唐门少主唐晴空第一次来时要泡堕天,跟季虞清过了几招竟然没能得逞,后来还是太初来打了圆场请他泡秀人,二人不打不相识后来也有就交情匪浅。唐晴空说过,艳汤馆不是个普通的地方,尽管太初不明白,他也说的支支吾吾,但是从那些试图闹事的人第二天都被吊在血槐示威之后,他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