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正声双目泛红,就连胸膛都染上了绯色。
“唔咳咳……”
“乖狗狗,咽下去。”
裴正声霸道地掐着人的下巴,不允许他露出一点儿。
手里的烟被他捻灭。
裴正声把人拽起来按在门框上。
可怜的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裴正声从后面压着人,一只手抵住人的腰窝,另一只捏住住人的脖子。清冷低沉的嗓音就在人的耳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丹增摇头。
……
急风骤雨过后两人都是一阵舒服地喘息。
他们做尽了极乐之事,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丹增没有很确切的印象。
“唔嗯……”
早上的眼光格外刺眼,丹增被晃醒,刚坐起来就觉得浑身酸软。
这里是……
裴正声的床!
意识回笼,丹增猛得掀开被子,身上是一件黑色t恤,他认出来是裴正声经常穿的那种,在那人身上宽大的t恤,在自己身上竟然显小,好在裴正声身量够高,衣摆很长,刚好可以遮住屁股,不至于露出他光着的下1半身。
“醒了?”走出卧室,裴正声一身丝质睡袍,随意地抱着胳膊,品尝他刚煮好的咖啡。
“嗯。”迟来的窘意让他脸上发烧。
“醒了就换好衣服回去吧。”裴正声清清冷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你的衣服在烘干机里,收拾一下,我不接受请假。”
“好。”
他们分明前夜才做了极尽亲密之事,早上起来却相顾无言,甚至还不如陌生人来的亲切。
丹增脸上的热意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才慢慢消散。
他一定是疯了!
这应该是个梦吧?
啊?谁给他的胆子竟然去爬裴正声的床!
救命!以后怎么活!?
丹增嘤咛一声,捂住脸,狠狠揉了一把。
可身体上的疲惫,以及身后那地方隐隐的疼痛,让他觉得无比真实,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身上的枷锁被人骤然解开,许久未有的放松。
简单给自己洗了一把脸,丹增脸上的表情变换,一会儿是赵昭,一会儿是丹增。
赵昭就是赵昭,丹增只是丹增。
丹增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唇角绽开,低低地笑起来。
这是他啊!
赵昭父亲的葬礼是李陌寻帮忙料理的,对外的说法是因为喝醉摔了一跤,摔破了头。
村子里的人并没有起疑,想想男人平时醉醺醺的样子,这并不奇怪。
葬礼很简单,并没有什么亲戚,赵昭也只是一个未成年,没有任何的经济能力。
赵昭父亲被埋在离村子不远的山上,基本村里死了人都会埋在这里。
看着眼前的小土包,赵昭觉得惊奇。
那个男人那样高大,拳头那样硬,像是无法逾越的高山,可现在只有这样一个个矮小的土包。
暴雨之后,便是绵绵不断的细雨。
雨丝斜飞落在赵昭的身上,沾湿了他的眉眼。
他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只觉得沉重的阴郁压在心头。
李陌寻在他身后,同样注视着小小的土包,脑子闪过的是男人怨恨的眼睛,一股冷意从脚底升起,他上前搂住了赵昭的肩膀。
“昭昭……”他企图从少年的身体里汲取一些暖意。
那之后,李陌寻提出了收养赵昭,于是赵昭和李陌寻成为了一家人。
因为淋了雨,两位演员一下戏就被毯子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