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芝卡~’一声,木门被关上,御书房内只剩下赢政一人。
铜盆木火,照亮着这一室的温暖,地上的重木板也在这碳火中印上几许亮光,偶尔能听到火中木头发出的几声‘霹啪’声,但却没有火星溅射。
赢政将外衣脱下,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一个习惯,自己的事自己做,不喜假他人之手,或许这也是一种对他人的防惫心理吧,但牙儿例外,他喜欢他用她那纤细的手在他的身上游走,喜欢她为他宽衣时,嘴上喃语着的关怀,喜欢她紧贴着她跳一些稀奇古怪的舞,美名其曰是健身。
想到这儿,赢政突然痴笑起来,笑过之后,只感觉一室的凄凉,蠢蠢欲动的心支使他夺门而出,他急于想看到牙儿。
就在他一手既将打开房门时,突然床上几声‘嘤咛’。
赢政转过身,警惕的看着那被纱胀遮住的龙榻,冷声道:“谁在那里?”
没人回答。
赢政几个大步走上前,一把掠起纱胀。
就在掠起纱账的一瞬间,赢政的呼吸乱了,眼中出现了一抹渴望以及温柔。
赢政轻轻抚摸着床上那沉睡中的女人的脸面,这张他日思夜想的脸,这张让他急于忏悔的脸,他知道她并不是牙儿,但那张相似的脸却令他心悸了,那颗沉落了十年的心在沼华池看到这张脸时,便已苏醒。
赵高?赢政在心中冷哼一声,会这样做的人只有赵高那奴才,他虽厌恶他,但要肯定的是,在宫中,赵高是最会迎合他的人,也是最知道他需要的人,他把这个与牙儿相似的女人送到他的面前,是因为在为那句说错了的话赎罪吗?
‘哗~’的一声,被子被翻开。
果然,在被下面的躯体是一片赤裸,毫无遮掩。
或许是突然袭来的冷,阿房皱了皱眉,‘嘤咛’了一声。
这一声,彻底将赢政沉睡了十年的渴望换醒了,尽管知道眼前的人不是牙儿,但澎湃的感情已倾泻而出,止不住,赢政轻轻的覆上她,朦胧中,他只觉得牙儿就在他的面前。
用辱欺上她的额,眉,直至唇瓣,赢政无限爱怜的亲吻着。
下身的一陈刺痛将阿房痛醒,迷糊的醒来,当看到近距离的英俊脸庞时,阿房笑了笑,轻声道:“二殿下,是您吗?”
赢政的脸瞬间被冰冻了,这一声二殿下也唤醒了他的理智,他嘴角扬起一声冷笑,一个冲刺,只为发泄那紧崩的欲望。
“不~”当看到那寒如雪的笑容时,阿房便已知道这人不是二殿下,而是大王,当身体的疼爱痛传上脑时,她的脸瞬间惨白,知道了他们正在做着什么。
“走开,走开~~~”阿房拼命的捶打着他,眼泪更是如洪水般直下,随着赢政冲刺的加深,阿房的绝望也如黑洞般齐卷而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怎么会?她不要这样,她喜欢的不是大王呀,她喜欢的是二殿下。
抓住她乱挥的手置于头顶,赢政脸上泛起更为残酷的笑容。
当赢政离开她的身体时,阿房迅速的拿起被子坐到床角,害怕并且恐惧的看着他,她的全身都在抖,身心更是被绝望摧残着,她已成了大王的人,这个事实袭击着阿房单纯的小脑瓜子,她恨不得去死。
赢政没有现看她一眼,穿起衣物,突然转身看着裹着被子在床角发抖的阿房,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冷冷的道:“滚~”
阿房也因为赢政这一声喝,吓得将身子更往里躲。
就在这时,御书房的门外响起吵闹声。
“大胆,你是谁,胆敢闯进这里?”一太监不男不女的声传来。
“喂,站住,站住,来人呢,有人闯御书房。”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近。
赢政皱起眉,眠紧嘴唇看着门外,眼中迸射出一道杀气,该死的奴才,他曾下诣过在御书房的周围不得大声喧哗,违令者斩。
就在他打开门之际,一道人影撞进了他的怀里。
“该死的。”赢政低咒一声,抓起那人影往外一甩。
‘碰~’的一声,那人影撞上了一旁的木柱。
“啊~好痛~”
这声音?赢政仿佛被雷击中般,愣愣的看着她。
牙儿轻抚着被撞着的手,爬起来,抬头时,也愣住了。
二人就这么视线交汇着。
刚冲进来的福生一见到二人时,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挥挥手让下面的人走开,顺道也带上了门。
自己真的是睡了十年了吗?牙儿眨眨眼望着眼前的赢政。
原本熟悉的犀利眼神在此刻温柔如春江的水,年青的脸庞上透着成熟与睿智,不变的依旧是那张英俊得令人心动的脸。
“赢政。”牙儿淡淡的道,或许在别人眼中看来是十年分开,可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十年的距离,自己不应该激动万分,拥抱哭泣吗?但她没有,心中念的仍旧是昔日他对她残忍无情,以及荆轲无辜的惨死。
“牙儿。”赢政怔在一旁,喃叫着,仿如梦幻。
太多的激动,震慑,太多的忏悔,失措,齐涌上赢政的心田,最终化为一句:“你醒了。”
牙儿不语,是她的错觉吗?赢政的眼中竟然有泪光?
“嗯。”
走上前,俯视着牙儿,赢政颤抖的手抚上牙儿的脸庞,眼眶酸了,湿了,红了,于是,赢政紧紧的拥抱着她。
“我的牙儿终于回来了。”赢政有些哽咽,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原来,心会疼得如此利害,原来盼望归来的心情会是如此的心酸,原来牵挂的心会是那么的折磨人,原来,他爱她是如此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