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就动手。
极品小帅哥表面是躲,实际脚底下使绊儿,故意给自己折了个仰八叉,顺势拽住张牙舞爪的炸毛大叔。轰然倒地的同时,炸毛大叔正趴他胸口。
“哎呀,性骚扰!”死死按住挣扎着想要爬起的炸毛大叔欠抽地轻轻叫唤。
“骚扰你个爪儿!有种你小子别按着老子!”炸毛大叔这个羞愤,小白脸通红。
“许你为老不尊性骚扰,就许我舍命抗争,拼死保留犯罪证据。”
“你、你还舍命抗争?老子脊梁骨快让你小子压断了!”
“是呀?那我给你揉揉呗!”极品小帅哥说到做到,一手搂着炸毛大叔,另一只手特别不要脸的一点点转着圈地向下磨蹭,一直磨蹭到炸毛大叔尾椎,手掌在上头转圈,时不时很不小心地偏离圆心,抓一把炸毛大叔圆鼓鼓的屁股。
“小兔崽子上老子这儿耍流氓来了?这他妈到底谁骚扰谁?!老子剁了你个小兔崽子的色爪子!”
炸毛大叔当然不能趴平了任由极品小帅哥搓圆捏扁揩油占便宜,低声咆哮,拼命扭动,拼尽全身没几两肉的力气要挣脱桎梏。
无奈,炸毛大叔太久不过夫妻生活,早忘了有些时候反抗不得力,反而成为促进流氓犯罪的暧昧催情剂。
但见极品小帅哥眼色越来越深,湛蓝变藏蓝,清澈逐渐笼罩上混沌,呼吸越发不稳,体温慢慢攀升,耳朵已然呈现暗红……
“砰!”
“哎哟,你小子……骚扰不成改灭口啊!”
炸毛大叔的哀号和重物撞击的闷响一同爆发。转眼间,极品小帅哥从地上跳起,站直身子;炸毛大叔则匍匐在货架脚边哎哟叫疼,面前躺着无辜被牵连的眼镜。
炸毛大叔一手揉腰,一手捡眼镜,举在眼前借助阳光看了看,还好,没碎。架回鼻梁上,啥都没损伤。撑着腰,拽着货架,艰难爬起。再看向极品小帅哥时,炸毛大叔两只眼睛盛满愤懑怒火,小白牙咬得跟满嘴鸡脆骨似的咯咯啦啦。
“小兔崽子……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病猫!”
嗷地一声吼,炸毛大叔以凶猫扑虎之姿扑向极品小帅哥。
极品小帅哥微微侧身,轻松躲过炸毛大叔大动作的正面袭击。按常理,炸毛大叔应该在惯性和引力的作用下直挺挺拍向大地,可小书店的地理环境不允许。仅容一人通过的过道让出半人的量,炸毛大叔只好半拉身子不情不愿地挂在极品小帅哥身上,形成一幅投怀送抱的姿态。
既然炸毛大叔如此主动,极品小帅哥也就却之不恭了。铁臂箍住炸毛大叔的小蛮腰,上身前倾下压;另只手扣住炸毛大叔后脑,迫使炸毛大叔被愤怒蒸红的小脸儿与他无限接近……
“既然你自动送上门,可就怪不得我了。”
“啵儿”嘴对嘴,亲上了。
“轰隆隆”,炸毛大叔性向正常的世界彻底崩塌了。耳朵,头脑,乃至全身上下一片惊天动地的轰鸣。惊吓得放空的视线中浮现出房倒屋塌,山崩地裂的画面。整个人都石化了,而且还龟裂了。
极品小帅哥可不管炸毛大叔裂不裂,美滋滋拿唇瓣磨蹭炸毛大叔唇瓣,探出舌头舔舐炸毛大叔的嘴唇。唇珠,唇弓,唇峰,唇角,下唇,一寸寸一点点,巨细靡遗全不放过。好像在甜食冰淇淋,也像在品味上好的鲜肉,还带吧唧嘴的。
时间就在炸毛大叔龟裂石化,与极品小帅哥咋没好滋好味中一秒秒流逝。
“叮铃铃——”
桌上闹铃急促叫嚣,将炸毛大叔的魂魄给惊了回来,使出吃奶的力气扒拉开舔得正欢的极品小帅哥,险恶地蹭掉嘴上湿漉漉的温热痕迹,把有史以来最恶狠狠的眼神和口吻统统抛给极品小帅哥:“算你个小兔崽子运气好,老子去接儿子,没空跟你计较。有种你再敢出现在老子面前试试,看老子不把你骨头磨成刷墙灰!”撂下狠话,炸毛大叔稍嫌狼狈仓皇屁滚尿流地跑出店面,走两步就啐口唾沫,一点都不卫生环保地接白馒头去了。
极品小帅哥丁点儿不把炸毛大叔色厉内荏的威胁当回事,兀自倚坐货架车,舔着嘴角回味占到的便宜。
蓝汪汪的眼眸幽深不见底。
炸毛大叔想不到会有这么死皮赖脸的小兔崽子。他接了儿子一趟回来,那棵臭流氓的好苗子居然还在他店里?!
手里牵着白馒头,炸毛大叔饶是怒火冲顶,想要大开杀戒,碍于小孩子的身心健康,不得不压抑再压抑,憋得自己快内伤,甩给小兔崽子的目光自然没法有人性。
白馒头心地纯善又不知道大人间的仇怨,表现较炸毛大叔有很大不同。一点不认生,进了店就撒出炸毛大手掌控,咬着指头围着极品小帅哥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了好一会儿,像模像样地右拳击左掌,仿佛参悟禅宗一般眼冒智慧星光。
“小黑!”
狼与小矮人
听到爱犬名字,炸毛大叔立马回头看,以为小黑同学翘家出来找他们父子。心想小黑同学来得太及时,刚好能施展其彪悍狗狗的雄风,狠狠给小兔崽子点儿教训,看还敢不敢到处耍流氓。
可,脑袋都探出店外了,炸毛大叔都没瞧见小黑同学威武的身姿。莫名其妙转回头,发现他的宝贝儿子白馒头正抱着小兔崽子的一条大长腿,摇来晃去撒娇起腻?!
把炸毛大叔气得。心说,就算不能父子同心,这臭小子也不能当叛徒,跑去跟敌对分子一头吧?而且这么快!一见如故,一见钟情也莫过于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