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伯怀也无他法,说:“冯副将考虑的很是周全,为今之计乃是上上之策。若真到了‘瞒不住’的时候,就只能往‘坏的’方面去打算了。”
媄儿不明白哥哥的话意问:“往‘坏的’方面去打算。‘坏的’方面指的是什么?”
闻人伯怀小声地说:“逃出去,躲起来。”
冯副将点点头说:“那也是不得已的办法,也是最行之有效的一招。”
闻人伯怀很自信地笑了笑,对冯副将说:“冯副将,天已渐亮了,下《诏书》的官员快要来了?为了避免不必要地麻烦,冯副将回营吧?”
冯副将说:“闻人先生,多谢了。我替将军多谢先生了。闻人姑娘多保重,等着将军回来。”
媄儿感激地说:“多谢冯副将救了闻人媄儿一命。”
冯副将说:“闻人姑娘虽是一柔弱女子,却是性情刚烈,对将军情深意重,令我等敬佩。”
闻人伯怀送冯副将出了巷口。冯副将很快地“消失”在人迹稀少的街面上。
闻人伯怀回了家,紧闭大门。见媄儿还在厅堂中呆坐着,心疼地轻叹一声。
闻人伯怀问媄儿:“南宫将军就是石俊风吧。”媄儿点点头说:“俊风昏迷被救那日,妹妹见他随身的包裹湿透,打开将其洗净,现了里面有《密诏》和‘兵符’。没有告诉哥哥,是因为哥哥说俊风是君子。俊风送玉佩给妹妹,在修绳扣时才知道这块玉佩是南宫皇族家的身份象征。”
闻人伯怀又是大惊然的一愣神情说:“南宫皇族!怪不得冯副将说,只要等来了南宫俊风,一切困难都是可以解决了。原来是这样的身份。……啊,怪不得他总是叫哥哥的‘名’,原来他不太懂汉学不太懂汉礼。”
媄儿说:“是不是俊风唤哥哥为‘伯怀兄’。”
闻人伯怀说:“我们汉人,特别是读书人平辈中不能唤‘名’的。”
媄儿说:“哥哥没有给自己起‘字’呀,俊风只能叫哥哥的‘名’了。”
闻人伯怀摇摇头笑着说:“女生外向。他就不能叫哥哥‘闻人兄’么。”
媄儿一笑。闻人伯怀想起了什么说:“《密诏》?迁都?还是兵伐南朝呢?”
媄儿问:“哥哥,你在说什么呢?”
闻人伯怀说:“哥哥总感觉你和南宫俊风未必有缘?不如,我们全家悄悄地搬走吧?”
媄儿一笑说:“哥哥怎么说起了没有经过思虑的话。身在大北国,我们能悄悄地搬到哪里去?再说了,媄儿此生非南宫俊风不嫁。”
闻人伯怀一阵无奈之感。
鹿娇伸了伸腰身,说:“上仙仙人也要休息了,都办妥当了,就等着‘劫难’之后重逢的喜泣场景吧。”鹿娇隐身了。
太阳光很明媚灿烂,风很怡人舒适。此时的步六高那是满面春风,陪同传诏官员和浩荡的衙队来到闻人家外。这条普通的巷道内,围满了观看热闹和从未见过,皇家权威的普通百姓们。
步六高一脸喜悦,一进闻人家门就喧喊着:“闻人伯怀,闻人媄儿,快来接旨。”
闻人伯怀领着郎中和家仆忙出来迎接。步六高不见媄儿问:“闻人伯怀,闻人媄儿呢?怎么不出来接旨,不怕犯了抗旨之罪?”
闻人伯怀一脸的愁容无奈说:“步将军,舍妹昨日见了朝中重臣威颜后,不知怎地昨晚忽然起身热来。今晨天刚亮时,小丫头来说,舍妹的身上不知怎地全起出了红疹。吓得草民不知是何缘由,忙去请了郎中来家给舍妹诊视。没想到,没想到郎中诊出,舍妹闻人媄儿得了传染性极强的疹疱。”
步六高极为惊恐,一束芳香艳丽的花朵即将可得时?有人告诉自己,此束花朵上有毒,此毒是“见血封喉”般的巨毒。步六高哈大嘴巴,说:“‘疹疱’?怎会生出了‘疹疱’?”
闻人伯怀忙推出郎中说:“郎中,快快与步将军说,闻人媄儿的病症情况。”
郎中向步六高深施一礼说:“见过步将军,小医家的女医诊视了闻人媄儿,小医也亲自诊视了闻人媄儿的脸部,皆是红色斑疹,是传染性极强的‘疹疱’初起时疹块样。闻人媄儿此时神志迷糊,身热不退,随时都有性命危险?”
步六高呆立着足有一盏茶的时间。郎中又不敢再说什么?闻人伯怀一副可怜无助的神情。小丫头哭泣着不敢出声。吴妈吴夫“傻呆着”立于一旁。步六高的心情被“传染了”问郎中:“郎中,本将军可以探视闻人媄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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