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扶风陷入了回忆,缓缓讲述道:“谢聿年少时,其实有个青梅竹马,但那姑娘后来却另嫁了他人,两人自然无疾而终,自那之后,朕就没见他对哪家姑娘和颜悦色过。”
“青梅竹马,另嫁他人?”赵扶华十分震惊,“哪家小姐啊,竟放着谢聿不要,另嫁他人?”
“比他大了三岁。”赵扶风叹息道,“她嫁人时,谢聿尚未科举,更没上过战场,兴许在那姑娘看来,谢聿比不上她选那人吧。”
“会不会是不知道谢聿喜欢她,不敢妄想?”赵扶华寻思着,就算谢聿没功成名就,就他那出身和长相,也不差啊!
边这般想着,赵扶华还将京城里的适龄贵女都想了一遍,却没现对得上号的,已经出嫁的人物?
“不会,谢聿说过要娶她。”赵扶风断言,“这事你知道有这茬就行,千万别到他跟前提,更别去多问。”
赵扶华却好奇不已,“您就不能跟我说说到底是谁?”
“不能。”赵扶风挥挥手,“行了,已经说太多了,目的是让你心里有数,别死磕谢聿,他心里既然有人,你嫁给他,得不到你所想要的,听皇兄一句劝,找旁人吧。”
“不要!”赵扶华断然拒绝,“反正那姑娘都嫁人,臣妹还就不信,臣妹连个已婚妇人还比不下去。”
赵扶风不由扶额,“你这丫头……”
罢了,总归是同胞亲妹妹,年纪也最小,随她去吧。
谢聿么,人品总归差不了,不会亏待了皇妹,其他人反而更难说。
……
五日后,又叒来给锦衣复诊的刘太医总算有了点好脸色,“到底是根底好,恢复得还行,没什么大碍了。
但半年内都不要再吃寒凉之物,尤其是来葵水时,再加以调养,兴许能把根基稳固回来一二。”
锦衣听说没大碍了,心里松了口气,“多谢老大人。”
“你自己也爱惜些,该拒绝就拒绝,性子莫要太软,谢侯爷其实不是品性卑劣之人,只是男人嘛,都有点儿劣根性,遏制住了,他就不会胡来。”刘太医本着良心多叮嘱了几句。
按说他这个年纪的老太医,本不该多嘴,更不会多嘴,其实他在宫里给贵人们看诊,都不会这么啰唆。
实在是谢聿于他而言,不一样!锦衣在他看来,也不是那些妖妖娆娆的不良妇人,瞧着乖乖巧巧的,很是喜欢。
尤其是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却一直没得个孙女,再看看这该是和他孙女一般大的小女娃,很难不心软。
奈何,锦衣却叫他“恨铁不成钢”地替谢聿辩解道,“老大人多虑了,侯爷对我很好的,这几次出事,都是我自己搞出来的,与侯爷无关。”
刘太医:“……”
罢了罢了,好言难劝傻姑娘,还是多说说那位吧!
拎着医箱,再次扼腕离开的刘太医,对锦衣又添了个格外傻的印象。
锦衣立即起身相送,等把刘太医的马车送到看不见了,要回院里时,却正好看到顾云逸回来。
“衣衣?”顾云逸讶异地叫马车停下,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问,“好了吗,这就出来了?”
“太医已经复诊过了,问题不大,日后养着些,莫要吃寒凉就成。”锦衣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