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宴眼神一暗,说话时携带着极寒的冷淡:“温醇,你信不信我抽你。”
温醇犹如被当头一棒,万万没料到隋宴会这么说。
“你不相信我,可以去查。”温醇卖起惨,“我跟您说实话,我喜欢祁琛,所以非常关注他。可祁琛眼里只有江岫白,我一想到江岫白那么欺骗您的感情,就为您不值。”
“他欺骗我的感情…”隋宴突然走了神。
温醇顺势道:“对啊,难道他没骗您吗?”
隋宴定了定,表情变得高深莫测:“就算是欺骗我的感情,又怎么样?我们国家有十四亿多人口,他为什么单单骗我的感情?”
温醇愣怔一下:“啊?”
隋宴微皱的眉心透着一种愉悦:“他在乎我,才会欺骗我。否则他都不会搭理我。”
温醇的思路彻底被隋宴带跑偏,磕磕绊绊地反驳:“隋总,您就是太痴情了。”
“不是我痴情。”隋宴望着温醇,眼神满是嘲弄:“我对他来说,是特殊的,你不懂。”
温醇:“我…”
隋宴眉头挑起,目光再次变冷:“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江岫白究竟哪里惹到你了,以至于你这么恨他?”
温醇支支吾吾:“我没有针对他!”
“我不想再跟你对话。”隋宴直接掏出手机,“你哥哥是叫温衡对吧。”
温醇急了,上前就要夺隋宴的手机:“隋总!你别告诉我哥!”
隋总没留情面,用力推开他,径直离开。
“剩下的道理,让你哥去教你。”
温醇脸色涨红:“隋总!”
…
隋宴回到江岫白的房间,已经是半小时之后。
江岫白刚从浴室里出来,见隋宴回来后眼中的神采尽褪,好奇地打量:“怎么蔫了?”
隋宴眼眸如死水一般,轻轻坐在沙发上。
“江岫白。”
“嗯?”
“我刚刚碰见温醇了。”
江岫白拿着毛巾的手轻轻放下,平静地注视着隋宴:“他跟你说什么了?”
隋宴唇瓣动了动:“他羞辱我。”
“他说…祁琛喜欢你。祁琛那么优秀,早晚有一天会先我一步追上你。以后你们俩结婚,我只能坐在最后一桌,默默祝福你们。”
江岫白略有质疑:“他是不是有病?”
“不知道。”隋宴面容憔悴,低头盯着交叉的手暗自伤神:“估计上次我替你出头,得罪他了。”
江岫白发丝上还残留着水滴,顾不得擦干,他走向隋宴,目光带着几分温和:“你不能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吧。”
隋宴依然默默垂着头:“我是不愿相信,可祁琛那么优秀,又跟你是同行,还是你的前辈,我跟他相比,真的自惭形秽。”
江岫白叹了口气,搬着椅子坐在隋宴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