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皇后为皇帝精心挑选的美貌侍妾并没能派上用场。
最后还是她亲自上场了。
一番云山雾雨,吹吹打打之后。
秦芫不禁感叹道:“这论床帏之间的功夫,还得是九娘呐,朕甚是回味。”
何皇后蓦的红了脸,许久未曾折腾这等事,搞得她还有点儿不适应了。
“陛下这是在夸赞妾身吗?”何皇后枕在秦芫的胳膊上,娇滴滴说道。
秦芫一脸满足的说道:“朕自然是在夸赞九娘了,功力不减当年,韵味更甚往昔。”
何皇后眉眼含羞,那熟到了极致的气质里,皆是拿捏的非常到位的引诱。
二人打闹片刻,就在皇帝心有悸动,准备二临深渊时。
何皇后忽然爬了起来,跪在了榻下。
“妾身有罪,请陛下责罚!”
正在兴头上,忽然间搞这种事,秦芫一下子有些恼怒,顿时兴致缺缺。
他自然知道皇后有罪。
而且还是心狠手辣的大罪。
“你先起来吧,朕只问你一句话,你为何就不能放枫儿一条生路?他如今已不是太子了。”秦芫轻叹道,“大多的事朕都可以依着你,但伤及枫儿的性命,不行。”
何皇后低垂着头,忽然潸然泪下,“陛下难道不知道妾身的心意吗?妾身哪有什么坏心思,若非枫儿闯进了我的寝宫,亲眼目睹了妾身沐浴,我如何会执意要将他赶出京畿?”
“妾身从未想过伤害枫儿的性命,只是想让他之藩罢了。”
“同在京都城中,朝堂之上低头不见抬头见,陛下让妾身如何自处?如此下去,妾身恐怕唯有一死,以谢陛下之恩了。”
秦芫眸子渐冷,“朕的皇后,你难道真当朕耳聋目瞎不成?此事若非你暗中授意,又怎会变成眼下这个局面,事已至此,我也不多追究你,到此为止吧。”
“陛下。”何皇后满脸哀怨之色,摇头道:“陛下应当惩处鼎儿!”
“嗯?!”这话让秦芫有些诧异。
何皇后面带痛苦之色,眼帘微阖,哀声说道:“鼎儿这孩子确实是妾身宠溺过度了,妾身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那么大胆的连我也利用。臣请求陛下,您立谁为太子都可以,但鼎儿绝对不行,日后就让他当个闲散王爷吧。”
“皇后此话,朕听着有些糊涂。”秦芫说道。
他是真的有些被绕糊涂了。
这意思是陷害秦枫的是赵鼎,而非皇后?
“半夏那孩子算的上是我宫中的老人了,两小无猜时便与鼎儿玩闹在一起,哎。”何皇后惨然一笑,“说来还是妾身管教无方,请陛下责罚。”
“妾身执意要将枫儿驱赶出京,非是为了鼎儿,实在是每次看到枫儿我就会想起那日之事。今日妾身邀陛下前来,是想私底下请求陛下,令枫儿、鼎儿之藩,将妾身废去皇后之位,我已无德再母仪天下。”
“这是皇家的糊涂事,请陛下就这么让它过去吧,否则妾身真的唯有一死了。”
秦芫盘膝坐在榻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他总算是弄明白了皇后的意思。
陷害秦枫,皆是秦鼎的主意,而皇后也是被利用一个。
只是,这事跟他暗中掌握的可有不小的出入。
“皇后欲让鼎儿去什么地方?”秦芫问道。
这是多余一问,但也是故意一问。
秦鼎封号赵王,自然是要去赵地之藩。
但赵地乃天下富庶之地,地大物博,又盛产雄兵强将。
大秦的将领有四成出身赵地。
让秦鼎去赵地之藩,秦芫不是很乐意。
一个自幼便斩露强大野心的儿子,去了如此富庶之地,不是什么好事。
这一次,何皇后认真想了一会儿才说道:“请陛下将鼎儿安排到蜀南。”
秦芫被惊了一下。
宠溺儿子到了如此地步,竟然却要他之藩蜀南,这是他没想到的。
蜀南位置偏僻,民风复杂,羌人隔三差五就聚众造反,百越时而寇边。
朝廷每年往蜀南选官都是一件头疼的事情,皇后竟要秦鼎去蜀南!
“九娘且先上来说话,此事稍后再议,容朕好好想想。”秦芫含糊说道。
他现在有些吃不准皇后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喏!”何皇后顺从的起身,躺进了皇帝的怀中。
……
秦枫亲自整理了周震的遗产,折合下来不多不少万两白银。
收获可以说非常之丰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