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了一下,朱小北才去开门。舒允文换了一身衣服,清清爽爽地站在门口,头发湿漉漉的,撩人的很。朱小北在心底暗叹:资本主义真是害人啊,好好一少年就被这么带坏了。
“你爸爸知不知道你过来了?”
“师姐,你怎么哪壶不开提那壶啊?”
“你爸爸不知道?”
“我成年了!”
“我知道你成年了。但你爸爸不知道啊。”
“师姐,你想不想我啊?”
“想啊,想你回迈阿密。”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少来。”
“师姐,我千里飞车赶来见你一面,你就这样对我?”朱小北看了他一眼,这小子现在唱念作佳,扮足了可怜相。
“刚才在外面我可给足了你面子啊,估计明天一早,这酒店里的人都以为我们是久别重逢的恋人。”
“难道不是吗?”
“去死!”沙发上的靠枕就这么扔了过来。
允文一晃身,接住了靠枕,身子却突然欺近了朱小北。“小北,我好想你。”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哑暗沉,每一个字都好像是被丝绸包裹住的古老器皿,每一个音节都敲打在朱小北的心里。朱小北感受到他在自己的耳边亲昵的吐息,才募然惊觉两个人的姿势有多么暧昧。
她自觉性地往后仰了仰,可是脸上还是不自然地出现了红晕。
“你真的不想我吗?”舒允文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到了朱小北的身后,他的手臂托着她的脖子,阻止了她下一步的逃离,而他的呼吸更是亲密可闻。
“你想干什么?”朱小北只能用手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他的靠近。虽然说的是一句废话,傻瓜都知道此刻的舒允文想干什么,但是在脑海深处,朱小北却不可抑制地想到了两年前那个一脸阳光的少年。那时的他虽然也会说,师姐,我喜欢你。但是却没有像现在这样,充满了执着的炽烈与狂热,甚至眼底还飘荡着一丝妖气。
“允文,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朱小北说话的时候,舒允文的唇离她的唇近在咫尺。两个人的呼吸激荡在空气里,像是一种混乱的缠绵。
他的唇就那么停在那里,唇间微启,像要说什么,但又止住了,最后他的嘴角浮现出微笑,压迫在朱小北身上的力量突然消失了,空气中的压迫感也陡然不见了。
“逗你的。”他把靠枕还给朱小北,笑得还是那么无害阳光。
房间里的气氛终于恢复了正常,朱小北若无其事地发问,“你爸爸知道你要来吗?”
“现在他应该知道了吧?”
“那你明天做什么?”
“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不要那么任性好不好?你多大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