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该是这样!詹霁月,我只是想要你的虎符!你死在香山,谁也不会去查你的死因,王爷想要的有了,我也能安安稳稳的当上王妃,所有的好日子都有了,只需要你死而已!”
詹知许疯疯癫癫的开口,詹霁月好心好意的提醒,“同样的,你死在香山,也没有人会查你的死因。”
詹知许愤怒的抬起头,“爹疼我!王爷也会查!”
“沈淮序只要虎符,对你的那点爱意在前途面前不值一提!至于爹,他或许真的会为你做些什么,但他不敢和宫里作对。”
她的手里有虎符,只要她愿意,沈淮序定会保她,甚至,只要她肯透露给陛下,连皇帝也会保她!
这样一个重要的东西,前世她竟然白白给了沈淮序!
詹霁月后知后觉,祖父哪怕死了,竟也给她留下了最重要的保命符!
“咚!”
詹知许浑身顿时失力,跌在地上。
她很清楚詹霁月说的都是对的,爹再怎么喜欢她,也不会为了她和王爷闹掰!
“虎符凭什么在你身上!都是祖父的孙女,他为什么只疼爱你!”
詹知许愤恨的开口,蔓延爬满血丝。
“祖父曾经也疼爱你,可惜你为了帮你娘争宠,年仅四岁就在祖母的碗里下泻药还冤枉我娘,你这样的心机,祖父断然看不上你!何况祖父教你习武,你动不动就哭,拿什么担得起虎符!詹知许我不会杀你,你收买杀手意图行刺,这件事我会好好告知父亲。”
詹霁月懒得再看她,她正在思考该如何推倒江姨娘,詹知许自己倒是送上门!
“詹霁月!你!你!”
詹知许歇斯底里的怒吼,眼睛死死盯着詹霁月,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
詹霁月轻轻地抬起手,詹知许顿时缩了脖子,小脸惨白,不敢再开口。
扒了她的外裙拧成绳子绑住她的手,詹霁月收回银针推着詹知许往前走,山里传来“吭哧吭哧”的声音,詹知许兴奋的瞪大眼。
最好来一只狼,把詹霁月活生生吃了!
詹霁月扫了她一眼,将她往前面推了一下,詹知许顿时哇哇大叫。
“大姐我是你妹妹啊!你一直最疼我,怎么能拿我当挡箭牌!我不想死!”
詹霁月讥讽的扯唇,幽幽道:“现在说姐妹情谊,晚了!”
眼底溢出戏谑,詹霁月忽然凑到詹知许耳边吹了一口气,在她惊恐的时候猛地松开手。
“啊!”
偷卖庄子?詹霁月开始整顿江姨娘
詹知许吓的捂住双眼,下一瞬,一个影子急匆匆的冲来,大口喘着粗气。
“小姐!”
还没等话音落下,古怪的声音又响起,“二小姐?你怎么会在这?”
是人!
不是狼!
詹知许松口气,赶忙睁开眼,嚷嚷道:“救命啊!大姐疯了!她要杀了我!”
耳边传来詹霁月低低的轻笑,詹知许看清来人,脸色瞬间耷拉下来,“秋竹!怎么是你!”
秋竹是詹霁月的贴身丫鬟,来谁都有可能救她,但秋竹不会!
“你怎么来了?”
詹霁月面上露出意外,朝秋竹伸手,仔细的擦去她额前的汗珠。
秋竹不好意思的吐舌头,小声道:“奴婢查到一些事,想着您回来再说可能来不及,所以特意寻个理由出来了!”
“李嬷嬷见奴婢着急,给了奴婢灯笼让奴婢来山顶找您!可跑死奴婢了!”
警惕的瞧了一眼詹知许,秋竹拉着詹霁月走到一边,悄声道:“小姐吩咐奴婢打听的事有消息了!”
“奴婢听说江姨娘吞了侯府的钱!咱们定安侯府看似很有钱但是实际上附近几个庄子都已经入不敷出,江姨娘甚至还偷偷变卖了几处庄子,早前奴婢塞钱打听那些婆子都不肯说,最多说一句最近的月例银子少了,但是正好厨房的一个婆子有个远房表弟来闹事。”
“他们带着人进来就拿东西,说定安侯府欠他们钱不还,拿走了粮食却不给工钱,他们这些人都要饿死了!”
“他们想要去见江姨娘,但是都被婆子们拦住,奴婢瞧着他们衣衫褴褛,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这要是真的,府里的钱财恐怕早就出了问题!”
定安侯府自高祖皇帝起就分了不少田地,加上京城里的府邸总共有五处庄子和不少田地,每年应当有三千两白银的收入,父亲承袭定安侯每个月光是月例就有两百两,再加上祖父和祖母积攒下的家业,怎么也不会沦落到欠那些农户的钱不还的地步!
再者,祖母膝下有两子,大伯早在多年前就离开京城与本家分家,父亲唯有娘和江姨娘两个女人三个孩子,娘多年在香山自给自足不需要月例,弟弟恒越在江南外祖家更不需要定安侯府给花销,自己则多年穿戴詹知许不要的东西,食不果腹。
这种绝对充足的情况下,江姨娘竟然变卖了庄子?
“看来,这其中猫腻不小!”
詹霁月唇角勾了勾,眸光落在詹知许奢华的衣裙上,喉咙溢出冷笑。
“这附近就有定安侯府的庄子,夜色已晚,我们去庄子里休息。”
詹霁月朝秋竹抬了抬下巴,秋竹连连点头,拉扯着詹知许起来跟在詹霁月身后。
她不需要知道詹知许为什么会被小姐绑住双手还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她只需要知道这是小姐做的,就会坚定的跟着小姐的步伐走!
“大姐你究竟要做什么?我的腿好痛啊!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虎符我不要了,我会让王爷迎你进门,我们姐妹莫要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