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再想又有屁用!他想做的一切,都已经没有可能了!
谁会甘心!?
老张不动了,停留在原处,想将那声音听仔细些。
不多时,“自己”又问:“想重来一次么?”
……重来?
什么意思?难道他没死绝,还能活过来吗?
如果真有这种好事,还犹豫什么?!
老张甚至不用思考,开口就道:“想!!”
随着他话音落下,黑暗层层散去,似乎有光线从遥远的前方透射而来,拨云见日一般,令老张顿时产生了莫大的希望!
那个声音变得恍惚飘渺:“看清什么是想要的,什么是值得要的,什么是必须丢弃的……”
老张平时就最烦夫子腔调,此刻更不会在意他说了些什么,只是努力往光源尽头冲去——不管等待自己的是什么结果,他现在只想回到小凡身边,下下辈子都不分开!
——快点醒过来!!
——
仿佛浑身都被狠狠碾压过似地,老张感觉自己从身到心都前所未有地沉重,别说醒过来了,就连抬个眼皮子都嫌困难。
看来上天也不是那么慷慨,虽然让他多活一次,不过沉成这模样,估计体重和原来也没差多少了……
算了,有的活总比没有好,胖一点不打紧,有了悲痛经历,他一定会痛下决心减肥!
老张又累又乏,想着干脆美美地睡一觉再醒吧,他宁愿精神饱满地去找步凡再续前缘……
意识刚陷入昏沉时,冷不丁一个黏腻中带着粗糙的事物爬上了他的脖颈,那感觉十分膈应,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舔他!
老张吓得睡意全无,急切地想醒来看看自己所处的境况,可眼睛却仿佛被胶水粘住似的分不开,就在他心惊胆战的时刻,那黏糊糊的大舌头又顺着胸膛舔上了要命的小凸点,又吸又吮,还不时撕咬两下!
张弋扬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欲哭无泪——这货和小凡细腻滑溜的舌头截然不同,到底是哪个洞里钻出来的怪兽啊,居然对着他一身流油的肥肉都舔得下去!还有没有节操!
他再也不敢耽误了,将浑身所有力气都集中在眼皮子上,费力地、缓缓地撑开一条缝儿——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哪,胃里的酸水都差点全呕出来!
入眼的是一个少说也有五十岁的男人,至于长相……用“不堪入目”四个字形容,都算对得起他老人家!
只见这厮满脸淫邪之色,暴露着大黄牙的嘴角还挂着一颗晶莹的口水珠子,面皮上也不知是中了毒还是怎么地,一颗接一颗的脓包,有些地方还坑坑洼洼的活像月球表面……老张叹为那个观止啊!他原以为自己长得够丑了,没想到还有更极品的……不知这老大爷怎么就对他起了邪念呢,俩丑货扭在一块儿能有什么美感?
老张愤愤地抬腿,对准这怪物的裆部就是一脚:“滚你妈的!”
话一出口,两人都倏地愣住。
老丑货是因为被踢中了命根,疼得吸不上气来,只好保持捂裆的动作等待那钻心的疼痛散去。
而老张呢,却是被自己发出的声音给吓结实了。
——那分明是个少年人的嗓子,带着些微磁性的沙哑,听着竟有丝性感味道。
怎么搞的……出次车祸,难不成把声带撞变形了?
老张惊疑不定,趁那丑货还在安抚命根动弹不得的空当,从床上蹦下来,找到卫生间就一头冲了进去,迎面就是擦得贼亮的大镜子,其中映照出的,却是一位容貌出奇好看的少年!
他眼前霎时一阵眩晕,倒不是被这张惊世骇俗的脸蛋儿电到……而是不管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一时难以接受……
老张还没来得及探索更多,身后就蓦地贴上一具身子,丑货在他耳边粗哑地喘着气,一副欲火焚身的亢奋样:“性子够烈,我喜欢……”
“喜欢你妈!”不管这具身子原来的主人是谁,可现在使用权好歹在自己手中,要真倒腾起来,受苦受难的还不都是他张某人?老张越想越惊悚,扭动着就要挣脱老男人。可肌肤相贴这当口,他扭得越厉害,老男人喘的就越凶猛,到最后索性也不磨蹭了,连拉带拖的就要把老张往床上弄!
张博士以前做胖子时,那力气是相当惊人的;而如今变成一个少年,杀伤力就大打折扣了。他又捶又打,连牙齿都用上了,可丑男就是死不松手,反而愈发激动起来,胯间那一根血脉贲张,耸动着就要往他身后钻去。
老张吓得不轻,他只和步凡一人发生过关系,还是在上的那个,几时被如此对待过?眼看那老怪物性致勃发,要直捣黄龙了,张弋扬惊悸地瞪大眼睛,几乎绝望起来……
他疯狂地寻找着周围有什么可以作为攻击武器的东西,忽然眼前一亮,发现床头柜上摆着一台金属复古式的电话机!
趁老头儿努力想掰开自己夹紧的双腿,老张伸手尽量去够那台电话,堪堪相距几厘米时,胳膊却被猛地一把钳住!
他疼得“嘶——”一声,只听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阴冷地问:“你这是想干什么?”
老张心脏一跳,暗道糟糕。
如果被对方看出自己有袭击的意思,那处境可就大大不妙了,他可不想才睁眼就不明不白地被人狠狠开拓一顿。
张博士心思电转,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语调也软下来:“叔叔,我怕疼,想取点润滑膏……”——我草你大爷的,你可真够缺德!这娃看着才十七八岁,做你儿子都嫌小,你居然也干得下去,说你不要脸都算抬举,你这种人渣就该送去阉掉,省的祸害广大青少年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