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男人听了老张的话后,神色果然缓和很多。
他色迷迷地揪一把粉红的乳首,抬起上身淫笑道:“想用润滑剂怎么不早说?叔叔帮你涂,保证给你涂得滑溜溜的!”
老张做出放心的表情,内心在呕吐:“那你待会可要温柔点……”
那人去床边取润滑剂了,老张等的就是这一刹那!趁他一低头的时机,闪电般举起电话,“咣”地砸在了老淫棍的后脑勺上!
又见故人
豪华的房间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
两人都像被定身了似的,僵硬地静止在原处。
张弋扬砸完后,手都震得发麻,估计那秃瓢也没什么好果子……
“咚!”老淫棍突然一头栽倒,抽了两下,不动了。
张弋扬被那倒地声激得一颤,凑上去偷偷瞄一眼,只见他脑后汩汩地冒着血,渗进白色的长绒地毯,格外触目惊心!
糟糕,这人该不会被自己一电话给……砸嗝屁了吧?
奶奶的熊,还能不能更倒霉!他才重新活过来,被强上不算,还要背负一条人命?看这房间的装潢,这老王八蛋怎么说也应该是有几个臭钱的货色,真追究起来,他两个脑袋都不够赔!
于是现在该怎么办?
——跑呗!
逃命也不能光着屁股,张弋扬当机立断扯过散乱在地上的衣物披好,回头看了看,转身拧开门把手便冲了出去。
他似乎身处一家大酒店之中,走廊两边房门紧闭,构造跟迷宫似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张弋扬焦急地寻找楼梯口,结果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处!娘的,好歹来个打扫房间的保洁员啊!谁能告诉他怎么离开这该死的地方?!
说来惭愧,老张从前就是半个路痴,看来就算换了个壳子,这方向感也没好到哪去。
最终,他总算在一个类似休息厅的地方,看到俩正在品茶的西装革履的男人——这简直就像在沙漠走了三天三夜的人见了绿洲似的亲切,老张眼睛一亮,撒着欢儿就扑了上去!
他倒是高兴,可还没来得及跟二位同志打个招呼呢,就有一把冰冷的枪抵上了他光洁的脑门儿。
西装男a警惕地盯着他:“你怎么出来了?施总呢?”
“……施总?那个脸上长痘的大叔?”
对方没有明确回应,但从他惊疑不定的表情来看,确实是老淫棍没错了。
张弋扬内心高呼倒霉,怎么刚脱离阎王爪,又落进了牛头马面手里!
好吧,既然没人救哥,哥只好自救。
老张现在这脸蛋对那施总是必杀的,却不知对西装男有没有效果。他豁出去地作出一个鸭子该有的模样,特胆怯、特娇羞地说:“大哥……我和施总玩儿的好好的,他不知怎么就突然昏过去了,你们快去看看!”老张一脸乖巧,推了推西装男,又催促两声:“快去啊,快去啊!”
西装男们面面相觑,不过小毛头到底没有老板重要,他们火速丢下老张往房间跑去。
老张舒了口气,左右瞅瞅,发现楼梯口就在不远的拐角处。
“你妈的……但愿老子再也别遇见你!”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往楼下跑,那两个保镖发现老大受伤,绝对会来追自己,得快点离开才行!
果不其然,刚下了四五层,就听见头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老张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简直恨不得顺着楼梯滚下去,他赶忙加快速度,十步并作两步地往下跳,几次险些扭了脚腕都顾不上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逃!
然而,他现在毕竟是个少年,再怎么拼命也快不过训练有素的保镖。眼看他们就要追上自己了,老张灵机一动,闪进下一层,无头苍蝇似的往里跑,接着赫然看到有个房间的大门半掩着,于是他果断地冲进去将房门反锁住,然后回头想跟房主解释一下自己的困境,希望对方能帮帮他。
可奇怪的是,老张溜达了一圈,发现偌大的套间竟没半个人。
——难不成这房子是专门给自己避难的?没这么好运吧!
他去阳台看了看,去卫生间看了看,再去卧室看了看,最后下定结论——这是座空城。
老张回到客厅,疑惑地坐进软绵绵的沙发。只见对面墙上电视机还开着,桌上摆着一杯茶水,摸了摸,杯子还是温热的呢,只怕他到来前不久房子里还有人,大约是出去找服务生了吧……
呆在这好歹暂时是安全的,老张放了一半心,安静地坐着等主人回来。
时钟滴滴答答地转动,门外不时响起有人来回跑动的声音。张弋扬又累又乏,精神还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别提多难受了,可他却强行振作不敢入睡,生怕自己一睡着,会再次被送回那老淫货的床上。
没过多久,门口传来“嘀”的一声,锁开了,老张一个激灵站起来,警惕地望着来人。
然而,当他看清那人的面容时,心里却猛地咯噔一下!
——容瀚!
张弋扬的脑筋陡然僵直了片刻,然后可笑地张大嘴,像个重度脑残患者一般瞪着面前高大英挺的男人。
容瀚何人?
十个人就有十种说法。
上流名媛说他是风度翩翩的钻石王老五,生意场上的对手说他是精明狡诈的老狐狸,肝胆相照的朋友说他是仗义大方的好兄弟……而张弋扬,曾一直觉得容瀚是个好人。
为什么咧?
别看张博士如今混得人模人样,小时候可是不折不扣的贫民街出身的糟孩子,搁那儿大老远就是一股酸臭气,路人都不愿多看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