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舟脸色骤黑,“孟氏,谁让你来的!”
孟婉莹见汤汁洒了一地,她顿时慌了,连忙跪下请罪,“大人恕罪,民妇不是故意的。”
庄舟愤愤,“本官是在问你,谁让你来这儿的?”
“没人,是我自己来的。”
孟婉莹惶恐,连忙一口气说完,“大人,民妇已在偏殿等候多时,却迟迟不见人来通传,民妇以为您是被什么事缠着忘了,便想过来看看,看能否为大人分忧。”
“是吗?那本官就给你一次机会。”
庄舟气沉,指着地上的残汁碎片道,“孟氏,只要你能做出同样一份果冻出来,本官便可既往不咎。”
“果冻?”
孟婉莹一脸蒙。
柳昭昭上前笑道:“果冻是我做出来的甜品,孟夫人见多识广,想必拿下它不是难事,对吧?”
孟婉莹噎住,她又不是厨子,哪里会做甜品?
庄舟见她久不吱声,笑哼,“看来孟氏不会啊!既然不会,那就回去好好学,没事别出来蹦。来人,送客!”
“大人!”
孟婉莹又急又气,没想到,她等了这么久,等到的却是这个结果。
“大人,您不能这样对我!您可知我爹是……”
“你爹是谁?”
庄舟忽地打断,冷着脸瞪她。
孟婉莹顿住,从她和父亲闹掰开始,孟德义这三个字便不再是她的护身符,从前的人脉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现在,她只有一家珍味阁和一个老掌柜,遇到事,她只能自己应付。
孟婉莹心里难受,但只能放软姿态,好声道:“大人,民妇刚刚真不是故意的,如若道歉不能让大人消气,民妇便让自家厨子重做一份送来。”
“还有欢宜香和泻药的事,民妇已经知错,并正在全力整改,还望大人给民妇一次私下商谈的机会。”
庄舟明白孟婉莹打的什么主意,当初他提出贿赂一百两不过是搪塞她,戏耍她的,哪里真会给她拉拢的机会?
他轻哼一声,冷声拒绝,“不必,你只要好好做生意,好好做人,便没人会为难你,否则,你就算和本官私下商谈一百次都没用,出去!”
“大人!”
孟婉莹不明白,明明是他说,只要凑够一百两,他就会帮她借力,怎么现在只字不提了?
难道是因为一碗果冻?何至于?
柳昭昭同样讶异,虽说珍味阁出事是孟婉莹咎由自取,但县令的反应总感觉不太一样,有几分像是.
公报私仇?
她猛地哆嗦一下,扭头看向庄舟,只见他眼底闪过一股浓郁的嫌恶之意,当即将人赶了出去。
转眼,他又缓了缓神,叹道:“真扫兴,一碗甜品就这样没了。”
柳昭昭连忙安抚,“大人,这个甜品很快会在千味楼推出,到时候一定再送一份更好的过来。”
“好,那本官等着了。”
……
回到珍味阁,孟婉莹越想越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戏耍了一般,她不禁问:“刘叔,这个县令是什么来头,为何一直不待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