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想了想,回道:“据说是京城里的世家子弟,犯了错被贬到这儿来的。”
“京城,庄家?首辅大人?”
孟婉莹心头咯噔一下,恍然想到些什么,“难怪……”
话音未落,就有人来报,“大小姐,有一位姓殷的客人想要见您。”
姓殷的客人。
孟婉莹眉头一展,连忙起身,“快把她请进来!”
没多久,一个珠光宝气的妇人走了进来,望着孟婉莹直蹙眉头,“莹莹,你真让我好找。”
“姨母。”
孟婉莹眼眶一红,连忙奔过去扑到她怀里,哭了。
殷姬一怔,千里奔波的劳累和慌张瞬间消散干净,连忙摸摸孟婉莹的头,一脸心疼。
“怎的哭成这样,我的莹莹究竟受了多大委屈?”
说着,殷姬望向刘掌柜。
刘掌柜颔首,将近日县令惩罚珍味阁一事大致陈述一番。
“什么!他太过分了!”
殷姬连忙为孟婉莹擦眼泪,哄道:“莹莹不必委屈,改日我让侯爷立马请人撤掉他的官职,给莹莹出气。”
孟婉莹被逗笑,“还是姨母心疼我,但这事是我做错在先,姨母别因为这件事麻烦侯爷。”
她这会儿心情总算回缓一些,问,“对了,姨母怎么会来东头岛?”
殷姬弹了一下她额头,没好气地叹道:“听说你和你爹闹掰了,赌气跑来这儿开酒楼?”
刘掌柜知道二人见面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便知趣地招呼外人离开。
孟婉莹笑意骤然凝滞,“他不是我爹,我没有这样的爹。”
“他为了讨好小妾,要把孟家所有的家产都是小妾的傻儿子,姨母,孟家也有我娘一部分产业,他凭什么要把我娘的东西拱手送人?”
“我不服,便和他大吵一架,他说,只要我开的酒楼能在东头岛活下来,孟家便会留我一份产业,否则,我什么都不会有。”
“这种男人薄情寡义,不配做我父亲,姨母以后莫要再提他。”
殷姬见她越说越气,连忙拉住她的手安抚,“这事确实是他不对,我以后不提就是,但你也糊涂啊!”
“你过去接触的都是布匹生意,哪能答应他开酒楼,而且还是在东头岛!”
孟婉莹丧气,“我当时是气昏了头才会答应,等清醒过来时才发现,已经晚了。”
她从未来过这儿,根本不知道东头岛的模样。
刚下船时,孟婉莹看到这个条件简直要哭,但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既然来了这儿,就得硬着头皮把酒楼开下去。
她不懂酒楼门道,那就学,这里不及京城繁华,她就低价挂牌,但做的是京城流行菜式。
没多久,孟婉莹的珍味阁顺利碾压千味楼。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就在她春风得意时,半路出来个柳昭昭,害她不停地往外掏钱,现在已经掏得只剩一座空宅。
得知孟婉莹近日遭遇,殷姬心疼不已。
“别担心,姨母并非空手而来,也不会就此离去。接下来,姨母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