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时宴想了想,道:“是?个好方法,一能将脏水泼到太?子身上,让元帝对他心生忌惮,二能借机隐退,放松其他人的警惕,然后暗中调查科举舞弊案,一箭双雕。”
他不赞同的说:“但此举太?过冒险激进,我不建议你?这?样做,以后还?是?别用了。”
元辙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奈:“有时候我真希望先生可以不那么聪明?。”
他的先生在其他所有事情上都有一颗七窍玲珑之心,可偏偏于情爱一事上过于迟钝懵懂。
他就没有想过,他其实是?一箭三雕。
第三个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只为哄骗他前来。
祝时?宴扫了他一眼:“我若蠢笨,你当初也?不会信我。”
元辙仔细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当初他刚刚重生,浑身是刺,对外界也?充满了防备,若不是祝时?宴展露出来的手段征服了他,他也?不可能与他签下那份协议。
说?起协议,元辙的眼神闪了闪,得想办法把?那份协议毁了才是
祝时?宴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出言打?断了他的思绪:“你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
元辙正色道:“白天元星阑来找过我,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我此事是太子所为。”
“你信了?”
“自是没有。”元辙轻笑一声,似是嘲讽:“太子这?些年虽然荒唐,但他做不出弑弟之事,更何况是在元帝的眼皮子底下。他还没到穷途末路的时?候,不会冒这?个险。”
祝时?宴点了下头:“那你心中有怀疑的人选吗?”
元辙瞅了他一眼,神情犹豫。
“你我之间?不必有顾虑,直说?便是。”
元辙移开视线:“我怀疑元星阑。”
说?完见祝时?宴没反应,他补充道:“这?些年你住在敬远寺,不知元星阑已性情大变,他与太子争斗多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性格单纯的小皇子。”
“理由呢?”
“皇城里想杀我的只有他跟太子,那些刺客看似凶神恶煞,实则并未痛下杀手,目的只是想伤了我。而此事过后,我卧病在床无法上朝,太子被笔伐口诛,除了元星阑我想不到别人。”
祝时?宴沉思了一会儿,一口否决:“不是他。”
元辙藏在被子下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你就这?么相信他?”
“并非我信他,只是有两点说?不通。一,五皇子若是想用这?种手段陷害太子,必定会在现场留下痕迹,但现在刺客消失的无影无踪,即便众人怀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此事对太子而言也?无伤大雅,他没必要多此一举做这?种事。”
“二,据我所知,五皇子对科举舞弊案很是上心,你被刺伤,这?个案子就此搁浅,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祝时?宴的声音平缓而冷静:“所以?,我觉得此事非他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