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薛氏就捂了自己的嘴。
崔家父子俩一个看地,一个望天。
盼儿臊得没边,小声喊了声“娘”。
软绵绵的,薛氏整个人欢喜。
直接塞给盼儿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
谁家婆婆还不等儿媳妇下跪就给东西啊?
崔省招呼道:
“你娘高兴坏了。
你也是,急啥?
还不过来坐下?”
薛氏美滋滋返身坐好,嘴上则道:
“我盼了十几年,做梦都想把这一包东西给出去。”
崔良澈牵着盼儿跪好,磕头改称呼,又收了崔省的一个大红封。
桌子上的早饭不剩什么热乎气儿,盼儿红着脸要去热热,被三口人拦下了。
薛氏几下就给盼儿夹了一大碗好吃的,嘴上不住声道:
“天儿不算凉,垫垫肚子。
吃完了好歇着去,啊。
今日累咱就不动,这个家我算是交给你了。”
崔省伸脚踢了下娘子,这婆子,话太多,就不怕吓到儿媳妇。
一顿饭囫囵吃了,薛氏都没舍得让盼儿洗碗筷。
房间里还有混杂的气息,盼儿推开窗,收拾着屋里的一片狼藉。
崔良澈把人打横抱起放在一边。
“就在这坐着,不许动。”
盼儿是坐得住的人吗?崔良澈笨手笨脚的,她显然看不下去啊。
“哎,那个要拿去洗的。”
“哎呀,喜服单独收起来……”
“欸,枣子还能吃呢,你干啥要扔啊?”
崔良澈在原地打转,开始反思自己是否真的蠢笨如猪。
跳脱出来后,一步步走向盼儿,脸上的表情难以描述。
“欸是谁?
叶盼儿,我发现你这人真是不长记性。
原来还能叫一声‘崔大哥’,好歹我也算知道你在叫我呢。
现在可好,睡过一觉连个称呼都没了。
怎么着?嫌弃我不给红封啊?”
盼儿鼓着脸,大眼睛躲躲闪闪。
就在崔良澈以为“夫君”有望时,盼儿道了句:
“崔县丞?”
崔良澈原地跳脚。
“你!你你你!不公平。”
盼儿双手捂着脸,指尖露了一点点缝,笑着喊了声夫君。
盼儿生女郁结于心,时隔多年堂远挨揍
德合四年,朝廷恢复该有的税收。
大湾村的开荒地已经比原有的熟田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