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军事频道主持人肃然播报着近期新闻:
“毕索斯陛下重病,决意采纳药剂师意见,砍掉人鱼族赛琪娅鱼尾制药,延年益寿。”
季休和谢今摇对视了眼,再也没玩闹的心思,齐刷刷朝电视机望去。
……毕索斯,要砍掉赛琪娅的鱼尾!?
好吧,煞风景的!
“部长!你在干嘛?!”
程言惊慌按下模型调节的暂停键,望着玻璃罩里好不容易做好的模型冒烟,忙开抽风机吹散降温,转头望向拿着报表盯着数据的季休,对方眼神涣散,握着的比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眉色里存积着忧郁,心情十分低落的样子。
“部长?”她又唤了一声。
季休岿然不动,眼神恍惚。
程言担心戳了戳他的肩头:“部长?”
“嗯?”季休如梦初醒,下意识朝她望去,像惊觉什么急急朝玻璃罩里望去,看着被烧得半坏的模型懊恼出生“糟了”,慌忙去关开关,发现已经关了稍稍心安。
“部长,你到底怎么了?”程言探着脑袋,瞅了眼报表上一行数字都没有。
不应当啊,按理说季部长是全研究所最卷的。
摸鱼这种事情简直破天荒,有时候加班积极得很,怎么会一上午没处一组数据?
季休抚了抚额头,闭着眼睛脑子乱糟糟的,把报表塞到她怀里转身朝外面走道:“我请假出去一趟。”
“哎!?”程言一脸莫名其妙。
季休脱掉制服,换了便装后打车回了家。
他翻箱倒柜在行李箱里找到那份被遗忘许久的结婚协议,坐下身来泛着一页又一页协议,薄唇抿成一条细线,心脏像要窒息了似的,“协议,对……我和季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夫妻……”
过往的甜蜜像幻梦,可偏偏他真真实实的拥有过。
所有的甜蜜美好、耳鬓厮磨、相互依偎像一把钝刀一刀刀朝他划过来,提醒着他不能再沉溺下去。
赛琪娅被关在第一军部水牢,还有七天就要被砍掉尾巴。
这次毕索斯是志在必得,根本不会让任何人阻碍他治病。
没时间了。
一点时间都没有了。
季休给谢今摇播了电话,那边接通电话后略带甜蜜问:“木木,怎么请假了?”
他听到这声音心脏像凝滞了般,咬着咬唇深深吸了口气,尽量让声线听起来平缓:“今天下班早点回家,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
“很重要很重要的事,你回来就知道了。”
“是什么惊喜么?”谢今摇心情不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