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泛痛的太阳穴,决定主动出击:“最近发现财务报表有异常,几笔大项支出都对不上。”
那几项支出我知道去了哪里,作为支出人崔贺当然比我还清楚。
他养在外面的那个既生了孩子,又怀了二胎,在物质方面自然要得到满足。
年过四十创业成功后的崔贺亦有让她满足的资本。
崔贺明显怔了一瞬,我看到他垂在身侧的右手在寸寸收紧,不过片刻,他就冷静下来:“是我支出的。”
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他别开眼,心虚的解释:“这两年和方皓一起做了些小投资,怕你担心,就没跟你说。”
方皓是他发小,会替他隐瞒一切。
我没追问是什么投资,崔贺也没再解释,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他猜到我已经知道了他家外有家的事,却并没有丝毫慌张,好似笃定了我会忍下来,换而言之,就算我不忍又能怎样呢?
我现在若跟他离婚,对他来说无疑是种成全……
彼时,他腰缠万贯,家庭美满,或许还会儿女双全,而我年近四十,孑然一人。
就算如此,这样一个烂人,跟他蹉跎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