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橘光的灯瞬间变得黑暗,林榆故闭上了眼睛。
房间是他的稍重呼吸,林榆故甚至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
安然就安安静静的睡在另一头。
半夜过去,林榆故缓缓的挪动着金属链,即便夜里很黑,也能看清楚他的五官,依旧是温和的,无可挑剔的一张脸。
他更想看到他的另一面,恐惧的,害怕的,要求饶的面孔。
金属链缓慢的勒在修长的脖颈处。
他知道,安然在试探他的成果,感冒脸色是苍白的,会红的。
他什么都没有,健健康康的吃下感冒药,现在是睡着的吗?还是在装睡?
“安然?”林榆故轻声唤着。
没有人回应他,呼吸心跳如旧。
脖颈处的链子在收紧,他感觉到安然在强烈的呼吸着,皱着眉头看着很难受。
他却出奇的平静,隐隐约约能听到隔音门外的贝壳风铃的清脆响声。
安然要是知道结果是失望还是高兴呢?他如他所想象之中的好起来,他们会复合吗?除了这个他想不到任何想要,能够原谅他的由。
如果仅仅只是满足他虚伪的愧疚之心,再次机会的时候,林榆故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他,在自杀。
在那之前,他会留一封遗书,结束一切,让痛苦回归。
第二天清晨。
安然在镜子前,仔细的端详着。
完好无损,除了脖子处,一点点的细腻,残留着清香。
像是药的气味。
林榆故还是没动他下手,但是看样子,他并没有好转。
安然接着杯水,刷着牙。
门口有点动静,他打开门,是林榆故,“醒了。”
他挪着步子,让他进来。
下一刻,腰间一道力量,轻轻柔柔的锁住他,是林榆故在抱着他。
奇怪。
没有得到信任之前,依照他的病状是不会和任何人有过多的亲密关系,甚至是无。
“林老弟?”
怀中的人顿时变得僵硬,方才的温馨仿佛是错觉一样,消失的一干二净。
安然差点把白沫子吞进去,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林榆故已经放开了他。
镜子里的林榆故安静的洗漱,看到他疑惑,温柔的笑了笑。
安然顿时虎躯一震,连忙跑开了。
今天依旧过的很快,安然没在找由留宿在房间里,他躺着沙发,在跟医生聊天。
“病人很聪明,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医生,“家属可以送往精神病院,我们的设施和医护人员都是最专业的。”
“业余的就没有什么办法吗?”
“这个要看病人了…”
他看到提示,医生删删改改,也没在说目前可能处于在破产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