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是什幺,司闻的目的都达到了。
他把手机掏出来,通知秘书明天回歧州,电话通了,他先说话:“明天十点回去。”
那头没说话,他皱眉:“听不见?”
“你是让我去接你?”
周烟的声音。
司闻睁开眼,眉头敛起。
把手机拿起来,真是她号码。
他捏捏眉心,说:“明天两点到机场接我。”
周烟问他:“我拿什幺接你?”
司闻:“你自己想办法。”
“我车坏了,去修了。”
“你那车我也不会坐。”
“……”周烟吸一口气:“那你自己回吧。”
“车库有一辆suv,车钥匙在玄关。”
周烟想了一下:“你是暂时借我开,还是就给我开了?”
司闻困了,就给她挂了。
司机看他挂了电话,询问:“先生,我们去哪里?”
司闻闭着眼:“回酒店。”
周烟被挂了电话,没什幺所谓,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他很像在报她挂他电话的仇。
她看着屏幕上一串号码,给他存上,备注‘司闻’。
看了一阵,又删掉,改成‘老混蛋’。
再看,这就顺眼多了。
她在糖果更衣间,手肘拄在桌面,手心撑着下巴,眉梢都笑起来。她浑然不觉。
门开了,经理进来通知几人大包,没有她。
她摸上烟盒,出了糖果,到隔壁台球厅,买了一个小时。
厅管又送了她一杯伯爵茶,还给她一个奶包:“烟姐有段日子没来了。忙?”
周烟想想她近几个月,好像也不算忙:“还行。”
两人说着话,韦礼安从楼梯口上来。
他看到了周烟,眼里亮了一下,又迅速暗下去。走过来只是出于礼貌打个招呼。
周烟应一声,不敷衍,可也没有很在意。
厅管给韦礼安开了张台子,折回来,小声跟周烟说:“最近老来,打着打着就盯着糖果发呆。”
周烟面无表情,拿起球杆,到自己那张台球案前,一个标准的姿势开球后,球阵打乱,四散开来。
两个人就这样,在一个厅内,各自打着球。
周烟神情和心情一致,注意力都在球上。
韦礼安不是,他表面是在打球,心里全是周烟。
打完两盘,他终于还是走过去,跟她说话:“你台球跟谁学的?”
周烟拿着球杆,淡淡道:“司闻。”
确实是司闻教的,不过他不是一个有耐心的老师,教完就没管过。
后来周烟喜欢上打球,就开始自己打,渐渐地,打得比他还好,他就再不碰台球了。他那个人,别人可不能有什幺比他玩儿得好,心眼儿可小了。
想到这一点,周烟眉梢又温柔了一些,她摸摸鼻子,无意识地掩饰她这些个小情绪。
捕捉到周烟的微表情,韦礼安攥着球杆,掌骨惨白。
他忍住妒忌,让声音听起来与平常无异,继上次慌张地打给她之后,又问一遍:“你爱他吗?”
这一次,周烟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