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徽剑眉微拧,声音冷沉:“你怎么了?”
昨夜……他弄得应该没这么狠,让她站都站得颤颤巍巍。
这是她的机会!
晚宁几乎想要立刻讲出自己方才受刑的事。
可指尖又是一痛,宋千羽威胁的目光在眼前闪烁,无声地看了一眼她尚带鲜血的指尖。
她顷刻遍体生寒,咬住下唇犹豫了。
是的,这是她的机会,可昨夜她也有机会,宋玄徽没有信她,现在若是告状,便是明着与宋千羽作对。
可她没有资本同她作对。
犹豫间,耳边已经传来温柔的声音。
“回禀父亲,今晨阿宁服侍时不小心磕到梳妆台,小腿肿了些,明川先陪着您聊,我这便与她用药。”
宋玄徽端坐首位,看着眼前紧紧垂着头瘦弱得仿佛一阵风便能吹走的女子,声音意味不明:“好。”
晚宁咬着唇垂着头,心中却砰砰地疯跳。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她真的要认命吗?再次回到宋千羽的屋子遭受惨无人道的刑法?今日是针邢,明日又会是什么!
她跟着宋千羽往门外走去,一步、两步,她整个脑袋都嗡鸣起来。
跨出这个房门,日后或许就不会再见到宋玄徽了,再也没有人能给她救己的机会!
心中剧烈的心跳几乎快跳出来,眼见着要跨出房门,晚宁骤然回头,双目通红毫不犹豫跪倒在地。
“求相爷为奴婢做主!”
这一下来得猝不及防,宋千羽猝然转身,脸色惨白,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这贱人竟然真的敢说!
宋玄徽坐在太师椅中,一身玄衣不动如山,眉目都没动一下:“你要我做什么主。”
晚宁本想破釜沉舟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个干净,可话到嘴边,她又犹豫了。
真的要明着同宋千羽作对吗?可宋玄徽不信她,她说了有用吗?
“阿宁,你在说什么瞎话。”宋千羽僵笑着想过来拉她起来,“你有什么委屈跟我说便是,难道还怕我不给你做主不成?”
满满威胁的声音响在耳边,宋玄徽也微微抬眉。
“嗯?”
电光火石间,晚宁一咬牙心一横骤然开口。
“奴婢仰慕相爷已久,昨夜侍奉相爷后只想一辈子侍奉相爷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