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天抢地的呼喊也唤不来陈夫人一丝怜悯,很快,一碗红花便被端了来。
望着渐渐逼近的瓷碗,明兮瞪大眼睛,害怕地往后缩,
她极力闭着嘴,不让红花灌进去。
小厮忙用蛮力将她的嘴掰开,婢子见状眼疾手快把红花灌了进去。
这红花还是刚煮好不久,也没放凉就这么直直灌了下去,只给明兮烫的发出阵阵痛苦呻·吟。
灌完后,她便像个破布般被扔到地上,陈夫人依旧阴冷:“今日只是个开头。”
“妄想算计我儿,就要有生不如死的觉悟。”
“你们有一个算一个,我都不会放过!”
说话,她便带着一众仆人离开小院,只留明兮一人凄凄惨惨趴在地上。
肚子和喉咙传来剧烈的疼痛,眼泪从脸庞滑过,她心中升起滔天的恨意。
与此同时,晚宁一回到府上,第一时间便让曲管家将明兮的身契送去陈家,还将百花宴的事同他说清楚。
处理完明兮的事情,她便奔着娘亲的院子去,今日一日都未曾见过母亲,她甚是担忧。
在母亲院子待到深夜,竟是连晚膳都没用。
等到出来时,又在熟悉的地方见到了宋玄徽。
她觉得有些好笑,这里明明是宋玄徽的府邸,怎么他次次都在外面等着?
她走上前,想着同宋玄徽闲聊些轻松的话题,就见他面色凝重,开门见山道。
“今日你受委屈了。”
晚宁一愣,意识到他说的是靖王府发生的事,她摇头:“妾并未受什么委屈。”
顶多是被人冷嘲热潮几句,实际上的伤害并没有。
宋玄徽牵起她的手,往前走:“你做的很好。”
晚宁讶然:“相爷不觉得妾咄咄逼人,不知天高地厚,爱得罪人吗?”
听她诋毁自己起来毫不余力,宋玄徽眼里浮现笑意:“你竟是这般看自己?”
晚宁瘪嘴:“才不是呢,妾身听别人说的。”
宋玄徽眉头一皱:“谁说的?”
这话倒有些要为她做主的意思。
晚宁眨眨眼,略显为难道:“说的人可多了,相爷怕是惹不起。”
显然,宋玄徽不爱听这话。
“那我便找曲管家要了宴会名单,一个个寻过去,叫你看看我惹不惹得起?”
这般孩子气的话竟也能从宋玄徽口中说出,晚宁惊讶看着他,心中怎么想便怎么说。
“爷这般说,倒像个三岁孩童。”
实际上宋玄徽说完便有些后悔,又听她打趣自己,神色有些不自然。
“你胆子越发大了,敢打趣我。”
借着月色,晚宁似乎在他脸色看出了些羞意,对这一发现,晚宁又是乐得笑弯了腰。
“爷,你还会害羞呢!”
一再被她调戏的宋玄徽恼羞成怒,想要去捂住她的嘴,二人便在庭院里纠缠起来。一来二去,不知是谁绊了谁的脚,二人竟然都差点双双摔倒。
还是宋玄徽眼疾手快,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