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孝。却因小阿哥哭闹不休,扰了皇上养病,收获一顿叱责。
一时间朝野哗然,都在窃窃私语。
八阿哥薨逝那几日,四阿哥额头见血包了好些日子纱布。所有丧礼相关等,皇上也越过了年纪更长、更有实力的他,而选了和亲王弘昼。
等等!
五阿哥早早封了亲王,八阿哥也追封了亲王。一家子兄弟三个,只四阿哥一个光头阿哥。这份不同,真的只是皇上对四阿哥的考验而不是厌弃么?
便如今,龙体欠安,伺候在左右的,都是对五阿哥青眼有加的皇后娘娘,五阿哥亲娘裕妃娘娘。承欢膝下的,还是五阿哥的嫡子!四阿哥那被先帝爷道过有福的亲额娘呢?还在景仁宫,连圆明园的大门都没摸到吧!
怎么比,怎么觉得高下立判,四阿哥完全没有竞争力。
今上即位之初,就吸取先帝爷晚年九龙夺嫡的教训,将公开立储改为秘密立储。即帝王亲书传位诏书,装入匣中,藏于正大光明匾后。待皇帝大行,再着人取出当众宣读。
以往所有人等都觉得那上头的名字必然是四阿哥弘历无疑,但现在……
怎么瞧怎么觉得和亲王更有可能。
别说什么荒唐不荒唐的!
年少轻狂时候,哪个还不做上几件荒唐事?自打这位爷大婚后,可规矩太多了。还累有大功于朝廷,这次八阿哥丧礼也操办得有模有样!
于是,弘昼骇然发现:自己在朝中人缘越来越好
了?连那些个言官们,看着他的眼神都透着几许谄媚?
弘昼揉眼,觉得自己一定是最近哭太多,花眼了。
怎么还从被他得罪得死死的言官们,那些个铁骨铮铮的大人们眼里看到了丝丝谄媚呢?
他这疑惑大眼看过去,被盯的几位笑得越发讨好。
让弘昼百思不得其解,就好像他没弄明白怎么有人那么脑子里面进北海地,造谣他暗暗策划了八弟的死,栽赃四哥。好一箭双雕,铲除所有威胁一样!
突然间被问到头上,他整个人都蒙了:“这,这么拙劣的谣言,皇阿玛也能信?”
“那,那那那,知子莫若父,那天上刮风下雨您或者不知道,自家儿子是个什么货色,想必还是有些数的!是,打小就看着您与诸位皇叔之间血雨腥风的,儿子确实怕极了。毕竟我这么笨,哪扛得住三两下算计?”
“而且不止夺嫡难,学习也真的苦啊!”
“为了小命与逍遥,儿子是刻意荒唐过,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堪。但不傻不代表就能当皇帝,就愿意当皇帝。还一箭双雕,也不知道这些个混账是太瞧得起儿子了,还是忒瞧不起皇阿玛!真以为这种雕虫小技就能糊弄得了你?”
“别瞎奉承了!”雍正撇嘴:“朕差点就被骗了。”
哈???
弘昼愣神,差点儿给他表演了个下巴脱臼,直接哪位英雄竟有如此能耐就问出了口。
吓得他赶紧做把嘴缝上的动作:
“儿子没有任何不敬皇阿玛的意思,就……皮惯了,一时没刹住车,您能理解的吧?”
“嘿嘿,您继续说,继续说,儿子愿闻其详!”
我屮艸芔茻!!!
舒舒一串国骂出口:“这,这就是真正的宫斗么?竟然九曲十八弯的,涉及了这么许多!移花接木、嫁祸于人、一石二鸟,啧啧,这都快把三十六计用全乎了啊。”
不愧是曾笑到最后的那一个。一招一招的,要不是看了剧本,她都蒙了!
如她之前的推断,凶手不是最大获利者弘历,却也与他密切相关。嗯,对,就是景仁宫那位柔和温婉的熹妃娘娘。
那晚,弘历匆匆赶回来探福慧的病,却好巧不巧听到雍正跟舒舒道谢。
说她若能治好福慧,便是今上的大恩人之语。直接误会,以为皇阿玛欲传位福慧。委屈愤恨间。又被舒舒给抓了包,丢了好大个脸,羞愤间找其母熹妃倾诉心中苦闷。
早在儿子被边缘化的时候,熹妃心中就有了恨。
但跟弘历一样,她也觉得弘昼就是那个扶不起来的阿斗,穿上龙袍都不像个太子。皇上疯了都不会选他,不疯就更加不会。
挡在她们母子面前有,且唯有那么一个的威胁就是福慧!
只有他出身高贵,深得皇上宠爱。还有个永远活在皇上心中的额娘,本人也极为聪敏灵慧。唯一制约他的,就是那随了他额娘的病弱身子。但……
克星般的吴扎库氏教了他
一套操,竟让他身体渐渐好了起来。
假以时日,便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都毫无问题。而他一旦彻底好了,弘历就不可能再有机会,她的太后梦也就宣告终结。所以……
“所以,那毒妇就借着皇额娘调养身体,不得不将宫务下放到三妃手中的机会。利用多年经营埋下的钉子,克扣了福慧的银霜碳,害他得了风寒。还把齐妃李氏也给拉下了水,所有黑锅都扣在了她头上。”
“理由就是当年皇贵妃年氏未进府之前,她才是雍亲王府上的一枝独秀,连皇后娘娘都得后退一射之地。年氏入府后,独得皇阿玛恩宠。将同为侧福晋的她压得没有点喘息之地不说,皇阿玛大封六宫,还让年氏狠狠压了她一头……”
弘昼摇头:“总之围着妒恨两字绕圈子,还让齐妃最心腹的两人齐齐反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