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福晋嘛,就是要想她所想,急她所急,做她所最期待的事儿!
而这些日子以来,弘昼万分确定:福晋最惦记的就是她那好大儿!怕他在圆明园吃不香、睡不着,在他们夫妻俩看不见的地方受了委屈。所以想方设法,要把人接回王府。
现在事情终于有望,应该能将功折罪……的吧?
弘昼有些不确定,笑容里不免充满讨好。
然而墨菲定律,怕什么来什么!
在弘昼的注目之下,舒舒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那爷就更得好好练练了,正好那小子越来越大,精力十足的。别的侍卫们心有顾忌,不敢拼尽全力。制止他,就变得格外艰难。我这又这孕中,也不好动手。”
“这艰难到近乎于艰巨的任务,就交给爷了!你没事儿多跟侍卫们切磋一二,免得回头左支右绌,应接不暇。”
多合情合理,体贴入微的说法?
便说到皇阿玛面前,都挑不出丝毫错,甚至都悬给他配个武谙达。可事实上,弘昼却清楚地知道:福晋在生气,就,很气很气他跑到吴扎库府上告状,请得岳父岳母出山。
所以才来了这么个狠招儿。
情知自己今儿怕不是那么容易过关的弘昼赶紧让众人退下,然后……
所有人等一动不动,而是先把征询的目光看向舒舒这个女主人。这个,就特别的尴尬了啊!气得弘昼当场暴走:“怎么
,爷这个和亲王都指挥不了你们了?”
他的奶嬷嬷赖氏笑着福身:“王爷言重了,这和亲王府都是您的和亲王府。您的命令,自然是最高命令。但……”
“福晋现在有妊呢!”
“裕妃娘娘千叮万嘱,一定要好生侍奉。没有福晋首肯,所有人等不可擅离。娘娘交代了,您要是有所不满,尽管找她要说法。但闹腾到延禧宫之前,奴才等务必把福晋伺候好了。”
“否则本宫再如何不受宠,处置你们这班奴才还是不在话下的!”赖嬷嬷捏着嗓子,学了裕妃的语气措辞。并在弘昼瞪过来时恭谨一笑:“您看,娘娘的原话。奴才等也不敢不从啊!”
啊这……
不管是额娘确有此言,还是福晋假传慈命,弘昼也得老老实实认下这个不知者的身份啊!
当下无奈摇头:“爷竟不知,额娘还有这般吩咐。不过也确实,天大地大,都比不得福晋跟她腹中的小阿哥或者小格格,再怎么谨慎也不过为。就好比爷前头去吴扎库府上……”
“虽然不如何光明磊落,但真真纯然一片惦念之心啊!”
哟呵,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大兄dei你有点东西啊!
舒舒眯眼:“本福晋有话跟王爷说,你们都下去吧。”
“是。”赖嬷嬷率先福身,带着所有人等次第退下。还特别尽责地,守在了门口的廊檐下。既不会打扰到主子们谈话,又保证能第一时间听到主子传
唤。
恭顺到让弘昼咋舌:“这,这根本不是爷的奶嬷嬷,而是你的吧?”
背主背的,也是过于彻底啊!
也是他这声音过大,赖嬷嬷想要忽略都不能。远远地回了句:“奴才也是奉命行事。您说的,既然跟了福晋,就得以福晋为主。在奴才这儿,就不能有任何人凌驾于福晋之上,包括您。”
弘昼一愣,继而摇头失笑:“好吧,这话还真都是爷亲口说的。心疼福晋,感念福晋一直以来的护持,所以把自己的心腹一个个交代了遍。唯恐福晋使唤不动人,现在看,效果很好嘛。”
命令执行得很彻底,竟把他这个前主子忘了个干干净净!
舒舒一个硕大的白眼翻给他看:“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让你这混账往吴扎库府上,告本福晋的状告得劲劲儿的。现在知道被队友插刀的快乐了吧?”
“混账东西!”
“你知不知道,阿玛跟额娘双剑合璧,足足训了我小一个时辰啊?要不是本福晋机智,装了个肚子不舒服。没准这会子,还在他们的轮番轰炸中呢……”
“啊?”弘昼惊恐:“岳父竟然出尔反尔?”
“爷慎之又慎地嘱咐着,千千万万的,别跟你说重话。只从旁劝阻一些,让你少来点危险动作。”
“民间不是有打是疼,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的话?爷皮糙肉厚并不在意被福晋多疼爱几回,只是你现在怀着身孕呢,务必要小心谨慎。
”
“我说你又不听,这事又不敢报往宫中。那唯二能说得了你的,可不只有岳父岳母了吗?”
弘昼讪笑,一脸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样子。
气得舒舒好悬没再度拧拳头,可看着他那可怜巴巴,一脸岳父大人害惨我的样子。
又怎么都下不去手,只狠狠说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不然的话……”